他是真的不想和陈景良在这种时候还在吵这些,只是他认为话真的要说清楚,“是我措词错了,人本来就是生而公平的,我从来都不认为人必须是分阶级的。
我只是碰巧出生在那样的阶级中,但是我认为你说的话非常不负责任。
什么叫富人就永远是生活美好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痛苦的抉择,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幸福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他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幸福的。
你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到达过那样的地方,看过那样的风景。
现实生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等你有一天真的到了那里,你就知道阶级并不是逃避生活痛苦的借口和理由。
就算在这个阶级,一样会痛苦和绝望,人都是一样的。
我承认,富人确实要比穷人生活水平要好,可是生活和命运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永远。”
陈景良摇了摇头,他嘴角还是那种嘲讽的笑容。
就像是在听一个生活在天堂的人哭诉自己今天没吃到蛋糕一样,可是在地狱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蛋糕长什么样子。
“烦恼?痛苦?富人那幸福可爱的烦恼?”
但陈景良还是错了,真的错的离谱,白天说的是如此真挚,如此的真实。
他却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仍然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对的。
他没有意识到,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
有的人会追求金钱的快乐,但有的人永远都不会追求金钱的快乐,因为人生里会有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
白天嘴角的笑冷了下来,但一秒后,他又再次笑了起来,“我们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来讨论这些问题。
你我价值观和世界观不一致,我们就算讨论三天三夜都不会有结果。
你想说服我,我想说服你,这是一场永远都打不完的擂台赛。
不如我们还是好好讨论该怎么出去吧。”
陈景良见白天主动让步,他也没有再追着骂了。
对他来说,那种阶级的人让步,他喜闻乐见。
唐初墨见团队里没有再吵架,他就拉着程之语往门的那边走。
程之语在走的过程里,非常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陈景良。”
唐初墨看着前方越来越靠近的门,天知道他刚刚忍了多久才没有出口骂陈景良。
“我也不喜欢他,一个永远将自己放在弱者放在被害者位置的人,就是永远在欺骗自己,也永远在欺骗别人。
他一直在蒙蔽自己对别人的伤害,不肯正视自己。但他惹到不该惹的”
程之语抬头看着唐初墨,“不该惹的?”
唐初墨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他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
我的意思是命运总有一天会收拾他,你觉得呢?”
程之语噗呲一声地笑了,“你是想说,恶人自有天收?!”
唐初墨看到程之语这么可爱的笑着,他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对,恶人自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