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伯：“你为何来此？”</p>
东方煜：“师傅让我游历四方，并让我到临安城见见您和莫大人。”</p>
伊伯：“为什么见我们？”</p>
东方煜：“他们没说。”</p>
沉默，时光流转。</p>
莫染：“你的名字是师傅取的？”</p>
东方煜：“师傅说是母亲取的。”</p>
莫染瞳底的光亮变得柔和。真真假假，是非对错，明白而糊涂。</p>
伊伯：“你的师傅们还在昆仑山吗？”</p>
东方煜：“嗯。”</p>
伊伯：“你要回去吗？”</p>
东方煜：“师傅让我自己决定。”</p>
伊伯：“……他们如何收养了你？”</p>
东方煜：“母亲把我交给他们了。”</p>
伊伯：“为什么？”</p>
东方煜：“我不知道。”</p>
伊伯：“他们有你母亲的消息吗？”</p>
“没有。”东方煜的神色有些黯然。</p>
伊伯不再追问，有的谜或许永远解不开，但最重要的是当下在身边的人。</p>
伊伯：“……你是乐师吗？”</p>
东方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会吹埙。”</p>
伊伯：“能吹一曲给我们听吗？”</p>
东方煜：“好。”</p>
埙的音色，苍凉，吹的人，肃肃，曲调广漠萧萧，听的人，思绪悠远荡荡，寂寂寥寥，无语，无求。曲终而意未绝，三人静默许久，方能开口。</p>
伊伯：“此曲何名？”</p>
东方煜：“无名。师傅谱的曲子都没有名字。”</p>
伊伯：“师傅还教你什么？”</p>
东方煜：“防身的功夫。”</p>
伊伯：“你用兵器吗？”</p>
东方煜：“剑放在客栈没带来。”</p>
伊伯：“可有称号？”</p>
“是二师傅打造的，我叫它钰剑。”东方煜边说边比划“钰”字的写法。</p>
伊伯：“哦。”</p>
莫染与伊伯对视一下，看着东方煜。</p>
莫染：“有件事，想告诉你，但请你不必太在意，却要保密，行吗？”</p>
东方煜心里猜到几分，点头。</p>
于是，东方煜得知了莫大人姐姐的故事，包括明德公、“沉星”和尚未取名的孩子，以及昆仑子、观临子。东方煜认真听着、记着，没插话。</p>
莫染还讲了承熙皇帝退位，自己寻找姐姐无果。东方煜眼中波光流转，不发一言。</p>
莫染说完，如释重负，又空落落的。他说了，他知道了，没了，够了。</p>
伊伯一直看着东方煜，没有明示暗示，最后补充道：“承熙皇帝始终不知道明德公爱上的女人是谁，还请你守口如瓶。”</p>
东方煜点头，“好。”</p>
伊伯：“你今年几岁？”</p>
东方煜：“二十三。”</p>
莫染：“我的外甥也应有二十三了，今天正是他的生辰。”</p>
东方煜刚刚想起，而他们从未忘记。</p>
午饭时，东方煜见到周夫人和幼女莫茗。年仅十二岁的莫茗见到东方煜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嫁给他！”当时长辈们解释是由于春天姐姐出嫁让她有了这种想法，并未当真。</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