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突然就有点理解，姜姑娘为什么那么喜欢成天盯着街上的漂亮妞看了。</p>
——如果街上的所有漂亮妞都是戚师妹这样的，那她也喜欢！</p>
易砚之微抬了下颌，试图止住鼻腔中的那股痒意，一面又下意识地多扫了戚筠心一眼，常年练剑的姑娘骨肉匀亭、线条流畅，一双腿更是既直且长又极具健康的美感，全然不似某些女修那般尤爱追求几近病态的纤细。</p>
且她生得冷艳，却偏爱着一袭红衣——这样的大红，落在旁人身上，大抵会将人衬得明丽娇俏如初放夏花；落在她身上，竟偏生让她化成了深冬漫天飞雪里，山巅老枫上一片傲雪欺霜的叶。</p>
——孤傲、凛冽，混不带丁点娇媚。</p>
但真的很好看。</p>
“戚师妹多礼了。”易砚之仰着脑袋回了个礼，众人只当她这姿势是为了看清自家师妹的模样，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这是怕一低头鼻血会从鼻子里淌出来！</p>
——刺激，刺激得她都有点想赶紧回屋蹲着了。</p>
幼童礼毕趁人不备飞速抬手揉了把鼻子，顺带狂念了两遍他们道修的《清静经》。</p>
好在她不似姜大小姐那般看着个漂亮姑娘就容易眼直，她这鼻子今儿也是足够给她争气，这般磋磨之下，那点血终竟没能淌将出来，她亦完美地保全了在众人面前的面子。</p>
一番寒暄下来，众人总算磨蹭着进了岐凰峰的大门。</p>
方逸仙二人先替几名新弟子安排好了住处，趁机一一发下了新的制服与身份铭盘，而后方才带着他们仔细认了山路、与峰上的其他老弟子们大致混了个脸熟。</p>
岐凰峰上的弟子不多，加上今年新进门的几个和峰上的洒扫弟子，拢共也才百十来人，这一整圈的逛下来自亦耗不了多少时辰，没多久易砚之便如愿蹲回了屋子。</p>
——上午虽没能从便宜师父口中套出太多有用的话来，但她未来或许多了一个能套话的源头。</p>
老谢说，他们岐凰峰的那位凤凰先祖，是在几千年前飞升至太始仙界的。</p>
而之前的李老又告诉过她，修仙者与修魔者之间的互相敌视，是打万年前开始的。</p>
也就是，仙魔对立之初，通天路还没出这么大的问题，它还不曾被仙人们彻底把控，或者当时他们也有所调控，但控制得还不似如今这般严格。</p>
并且，近千年来玄灵界内神兽绝迹，却又天才辈出……</p>
这样看来，最开始的时候，仙人们似乎并未想过要从源头上控制通天路，这中间一定还有些她尚且未知的秘密。</p>
或许一开始是有人想要与仙人们公平合作，直到某一天某个人向上额外贡献了什么，从而一步步养大了仙人们的胃口——</p>
后来这种合作的公平性被彻底打破，而被养大了胃口的仙人们又不愿意放弃到了嘴边的既得利益，这才将事态步步恶化，最终演化成今天这副模样。</p>
如此，老祖她那里一定会知道不少连老谢他们都不清楚的当年秘事，她说不准还能套出来些有关仙人们的弱点与命门。</p>
嘶——这么一想，她还真该把撺掇老谢带她见老祖的事儿提到日程上来呢。</p>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