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p>
彳亍。</p>
你是邪神你牛逼。</p>try{ggauto();} catch(ex){}
赫伯特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反问——既然你这么牛逼，那为什么只能午夜之后才能上线啊？</p>
是因为不想吗？</p>
还是妈妈不让你玩手机，只能半夜偷偷玩吗？</p>
两人又继续拉扯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赫伯特率先岔开话题，认真书写道：“我说，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p>
【哦吼？你想谈什么呀？】</p>
“你的目的，需要我做的事情，以及你能够给我提供的报酬。”</p>
【你这是在威胁我？】</p>
“还不是，现阶段还只是商谈而已，真要威胁，那也是谈不拢了之后再说。”</p>
在谈起正事后，赫伯特身上的懒散消散，表情平静，全然不在意自己是在跟什么存在讨价还价。</p>
要知道，即使邪神属于邪恶领域，但谁也无法忽视这是一尊俯视人间的神灵。</p>
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或许发自心底里地敬畏这样的存在，认为对方无法抗拒。</p>
但转世而来的赫伯特脑海中并不存在这样的思想钢印，对祂们的态度属于有畏而无敬。</p>
【你很自信嘛~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按照你的想法来？】</p>
赫伯特的左手一颤，笔尖上的一滴墨水落下，迅速在纸上扩散开来，触目惊心地自动汇聚成一段妖异的文字。</p>
【你真的觉得自己有谈条件的资格？】</p>
你不会真的觉得，你区区一介凡人，也有与神明谈判的资格？</p>
邪神毫不掩饰自身的轻蔑，诘问着凡人的自大。</p>
而凡人……对此毫无在意。</p>
“嗤！”</p>
甚至发出了嗤笑。</p>
“当然。”</p>
赫伯特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也不再玩着书信交谈的笔仙游戏了，直接平静开口：“因为有求于人的，不是我，而是你啊。”</p>
他将身体向后靠去，将凳子的两条前腿翘起，悠闲地前后晃着。</p>
“别急着反驳，让我帮你捋一捋。”</p>
“不请自来的人是你，一直在拉着我陪你玩这个无趣的游戏是你，被封印受困的那一个……也是你。”</p>
房间安静，唯有他一人的自语回响。</p>
“此外，这一天的时间，让我确定了一件事——你比我想象的要弱得多。”</p>
“你真以为我白天的时候什么事都没干，只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吗？”</p>
“给你一个小小提示，你猜猜，我为什么要一开始就问你海妖的事情？”</p>
少年不屑地咧开嘴角，正如之前邪神蔑视凡人时，嗤笑着神灵的愚蠢与傲慢。</p>
“还真以为我真是闲的无聊啊？”</p>
嗡——</p>
耳边听见了微弱的嗡鸣声，似乎某位存在的震怒干涉了现实。</p>
但赫伯特对此熟视无睹，继续自顾自地自语。</p>
“你的反应给了我答案，你并非全知全能的存在。”</p>
“你不清楚我与海妖的相遇，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更也不知道我跟她交谈的内容……也就是说，你其实没办法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p>
“就算你真的是一尊邪神，你也没有我最初想象的那么可怕，那么无法抗衡。”</p>
“我说的对吗？亲爱的邪神大人。”</p>
咔哒。</p>
“现在……”</p>
摇晃着的椅子腿落下，少年将右腿翘起，悠闲地问道：</p>
“我有与你谈条件的资格了吗？”</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