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了不到十分钟,那个书记员就拿着薄薄的一个牛皮纸文件夹来到了李雨亭的办公室。李雨亭将这个书记员打发走了以后,径直坐到椅子上,打开文件夹大致看了看卷宗里面那几页纸。</p>try{ggauto();} catch(ex){}
然后,他抬头对杜鑫如说道:“这卷宗里记录的案发经过、人证证言、物证照片都很齐全。正如你说的一样,想要从这里面做文章恐怕很难呐。”</p>
杜鑫如点头道:“我上次就给你说过,可你非要先看卷宗。现在我和蔡牧阳的意见一致,得靠你出面去找找原告,让原告撤诉才是唯一的办法。”</p>
李雨亭有些愕然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惊讶地反问道:“由我出面?”</p>
杜鑫如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只能由你出面才行。蔡牧阳和我分析过,被告的家人直接出面找原告当翻译的哥哥根本行不通,那个在警察局里当翻译的根本就不见,态度很坚决。”</p>
“那被告方完全可以让蔡牧阳去当中间人说合啊。你不是说这蔡牧阳在津门神通广大,能办成很多事情吗?”</p>
杜鑫如直接摇头道:“试过了,原告那边一样不给蔡牧阳面子。其实原告这个当日本翻译的哥哥以前在津门也仅仅是个小角色,但是现在津门的天变了,你想,他现在天天跟在日本人的身边,而现在津门是日本人的天下,他完全可以任何人的面子都不卖,毕竟他会说日语,和日本人沟通方便,随便在日本人面前说某人几句坏话,那么某人就会立即倒大霉的。但是雨亭兄,你可就不同了。那个翻译在你面前没有任何优势,他会日语,伱也会日语。他天天根子啊日本人的身边,只不过是跟在津门警察局里日本顾问的身边,但是你是直接可以和宪兵队长工藤少佐说的上话。这样一比较,傻子都知道那个翻译在你面前狗屁不是。”</p>
李雨亭明白,这是杜鑫如和那蔡牧阳看上了自己在日本宪兵队这边的背景深厚,所以才对自己死缠烂打,阴魂不散。就像刚才自己看到了蔡牧阳就站在高等法院外一样,估计那蔡牧阳是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p>
对于插手这起案子,李雨亭是真没心情。但是他突然想到了一点,如果自己一直这么拒绝蔡牧阳,那蔡牧阳极有可能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甚至可能天天到高等法院来堵自己。这对于自己还是非常不利的,特别是最近三天自己天天下午都要去中山公园等待那个姓张的同志接头联络!</p>
如果自己这种看上去很不正常的行动轨迹被蔡牧阳无意中发现了,那蔡牧阳即便不说什么,估计心里也会对自己的举动感到非常奇怪的。而这个蔡牧阳明显就是一个在津门的混子,和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来往,万一那边把发现自己举止诡异的事情说出去了。那么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说不定还真有人会发现自己某些不对劲的地方。</p>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李雨亭故意笑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对杜鑫如招了招手道:“鑫如老弟,你过来看看,看来你和蔡牧阳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