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敏看着程野，心道：他很懂啊！看来是做过功课……</p>
“所以你想把《长安的荔枝》也放在作品集里？也好，你这篇小说近来反响很大，篇幅又长，可以用来当做文集的主要卖点……”</p>
程野道：“我的所有中短篇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二十五万字了，可能更多，没有具体统计过，所以定价十六元我觉得有点太便宜了。”</p>
袁敏看了眼韩寒，又看着程野，也没太坚持：“的确可以适当提高售价，但是也没办法高太多。《长安的荔枝》没有完结没关系，差不多到六七月份也连载结束了吧？我们可以先签合约，等正式完本以后，马上发行首印。”</p>
“对，最后一期在六月份的《收获》上刊登，要出版文集怎么着也得七月份，那就七月份的时候再说呗。你们给的条件，我也认可，但是说不准事情起变化。”</p>
袁敏没再说话了。</p>
后来又把韩寒单独叫出去签约，程野一个人在出版社内闲逛，翻翻这翻翻那。</p>
这时，一个编辑的办公桌上的一本样刊引起了他的注意。</p>
样刊上写着几个大字，非常熟悉：《哈佛女孩刘亦婷》。</p>
嘿！！</p>
程野来了兴趣，这书他之前从没看过，但是如雷贯耳。</p>
于是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翻看起来。</p>
这本书应该是出版于今年八月，一经上市便受到热捧，大卖二百多万册，是当年的超级畅销书，也是作家出版社的又一成功策划。</p>
书籍的内容很好概括，写的是一位严厉的母亲如何教育自己的女儿，让她考上了哈佛大学。</p>
书籍出版后，一帮九零后遭了殃。</p>
书中的一些教育方法被一些家长奉为圭臬，作者刘卫华的“教育”方法也被争相模仿，最出名的是让孩子徒手捏冰，来锻炼意志力。</p>
什么豫章学院……</p>
由于猪狱在前，后来又诞生了什么虎妈鹰爸，变着法儿地折磨人，让人光着膀子只穿裤衩在雪地中跑步，几乎形成了一种文化。</p>
程野一篇篇地翻看着样书，虽然也的确觉得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刘亦婷很可怜，但整体上情绪也没什么波动。</p>
看了一会儿，韩寒出来了，应该是签完约了。</p>
看了一会儿，忽然听到身侧传来动静，一个男编辑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看到程野坐在他的工位上，笑着道：“小作家，让我一下呗。”</p>
程野冲他笑了笑，站起身来。</p>
男编辑拿起程野刚刚看的那本书说道：“来，刘女士，这是样刊，你过目。”</p>
女人拿起书，先是买货一样掂了掂份量，然后又随手翻了翻，皱了皱眉：“这纸张质量是不是有点差？”</p>
“成本控制，这算是中档次的纸张，不算差。”</p>
“把标题变成上下两行比较好，我女儿名字放在下面，换个鲜明的颜色，更显眼。”</p>
刘卫华建议道。</p>
她本身就是图书编辑出身，所以对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p>
“行，我回头跟美工说。”</p>
这时刘卫华看向程野，问道：“这人是谁？看上去像个学生。”</p>
“他啊，来头大了。”男编辑笑道，“程野，你听说过吗？新概念作文大赛第一名，保送北大的那个。”</p>
“哦，听说过，北大嘛，也还可以了。”刘卫华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和外国的名校比起来还是有差距，毕竟清北在世界上的排名不高。”</p>
男编辑没说话，刘卫华又道：“而且听说这小子很是没教养啊，最近天天在网上骂人，诶，他来你们出版社干嘛？”</p>try{ggauto();} catch(ex){}
男编辑道：“您小声点儿，这小伙子脾气爆，被他听到了，指不定来找我们麻烦……他写过不少作品，袁编辑把他叫来谈出版的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