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三小时前。</p>
东京警视厅本部，某处会谈室内。</p>
“所以，我可以走了？”</p>
春日海斗斜靠在椅背上，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厌烦。</p>
桌子对面，犬山哲正襟危坐，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是的，春日先生，很抱歉耽误你时间了。”</p>
春日海斗不屑道：“已经第三次了，你们这些警察还真是没有长进，就只知道道歉，呵。”</p>
“喂，你这家伙！”</p>
犬山哲的身后，年轻的警察瞪眼道：“少来这套，别把我们当傻子！明明那三个人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p>
“明明什么？你们说话都不讲证据了吗？”</p>
春日海斗打断了年轻警察的话，接着看向犬山哲：“犬山警官，作为一个守法的纳税人，我不应该承受这种侮辱！”</p>
“你说的很对。”</p>
犬山哲点点头，回头拉了一下年轻警察：“宫崎，坐下。”</p>
“是……”</p>
年轻的警察叹了口气，无奈地坐回椅子上。</p>
春日海斗微微一笑。</p>
但紧接着，犬山哲又直视着他的双眼道：</p>
“话说回来，春日先生，毕竟已经见面三次了，在下有一句话想送给你。”</p>
“什么话？”</p>
“东大的一句古话：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望你引以为戒。”</p>
春日海斗眼皮一跳。</p>
刚刚那个瞬间，他感觉面前这一脸庸碌笑容的中年警察眼神变了，好像看见了猎物的狼犬一样。</p>
他扬起眉毛问：“这是威胁吗？”</p>
“不，只是劝诫而已，我衷心地希望不再见到你，才会如此说。”</p>
“哼，这话留给你自己吧。”</p>
春日海斗站起身，拉着脸走出会谈室。</p>
“又浪费了我两天时间，知不知道这两天我能挣到的钱，比你们一个月都多！”</p>
人走后。</p>
年轻警察宫崎再度站起身来，不忿道：</p>
“犬山前辈，我真恨不得一拳头打他脸上！”</p>
犬山哲笑着摇摇头：“哈哈哈，那你可就犯错误了，有刑讯逼供嫌疑的话，就算我们后面找到证据，也判不了他了。”</p>
“唉，我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p>
宫崎挠挠头：“不过，我们真的还能找到证据吗？完全没有抓手啊……”</p>
“诱导自杀就是很难找证据的。”</p>
“这样下去，凶手就逍遥法外了啊……”</p>
“那倒也未必。”</p>
犬山哲莫名说了这话，接着活动了下脖子，将桌面上的文件归拢到一起，问宫崎：“你刚才下楼时，有看到药师寺吗？”</p>
“大小姐吗？有的，还在办公室……你要去找她吗？”</p>
“对的，我要把这起案件的进展跟她汇报下，小子，记好，想升职的话，就要经常向上司汇报才行啊！”</p>
“有道理……不过药师寺还不是上司吧……”</p>
“精英组嘛，早晚的事……”</p>
犬山哲走出房间。</p>
上楼的中途，趁无人注意，他又取了些新资料，连带手里的文件一起，多复印了一份。</p>
大约五个小时后的现在。</p>
犬山哲的家里。</p>
这批文件摆在了狐狸的面前。</p>
“所以，我这次的目标就是这个名叫春日海斗的牛郎？”</p>
“没错。”</p>
“疑似罪名是……嗯，诱导他人自杀？”</p>
“半年之内，他的三个女客户先后自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