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轻神色如常,秦淑芬重重呼出一口气,她拍着胸口,显然是吓的不轻。
“没事,文砚就喜欢灶房。”文砚像他,喜欢吃,除了出去走,就喜欢呆在灶房。
“三弟妹,我嫁来家里这好几年,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大阵仗,你说大嫂咋想出假上吊这点子的?”秦淑芬咂舌,“真狠。”
冯轻烧火的动作没停,火光映照下,她面无表情地回道:“这世上有一种死法叫蠢死的。”
“可不是。”秦淑芬赞同。
瞅了瞅冯轻,秦淑芬将文砚朝冯轻怀里一送,“三弟妹,你帮我带着文砚,这小子一直想你呢。”
自己挤过去,朝灶膛里添柴火,一边笑说:“我家文砚可比一般孩子聪慧,他六个月就会叫娘了,嘿嘿。”
随即又故意摇头,“不过这都快一岁了,咋还是只叫娘?”
“一般孩子会在六个月左右开始语言发育,会学着大人的样子发出单音节的字。”冯轻解释。
“啥?”秦淑芬停下动作,她没听懂,“这是三郎告诉你的?”
不光是冯轻,就连秦淑芬都觉得方铮是无所不能的。
“嗯。”冯轻只能拿方铮当借口。
“那我家文砚跟别的孩子都一样?”秦淑芬有些失望,她捏着自家儿子的小胖手,皱着鼻子,朝文砚说:“儿子啊,你可让娘白高兴一场。”
“娘——”文砚挥开秦淑芬的手,又叫了一声,而后转身,将小脑袋埋在冯轻胸口。
显然,这一声不是叫秦淑芬的。
扬起巴掌,朝文砚屁股上轻拍了一下,秦淑芬笑道:“小没良心的,你亲娘在这呢!”
文砚以为他娘在跟他玩闹,头使劲往冯轻胸口拱着,小屁股在他娘眼前一晃一晃的,真真是顾头不顾腚。
冯轻嘴角扬起,腿动了动,颠的文砚笑的更欢了。
时刻注意冯轻的表情,秦淑芬也跟着笑,“三弟妹,你可别难过,这事跟咱没关系,咱的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
“我知道,谢谢二嫂。”一向大咧的秦淑芬特意过来逗她笑,冯轻挺感动。
“谢我做啥?我也没干啥。”三弟妹咋这么客气?
秦淑芬有些受宠若惊,一个激动,手就伸进了灶膛里。
被火燎了一下,她痛叫一声,人窜多高。
“二嫂,你没事吧?”冯轻急忙抱着文砚起身,“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三弟妹你别忙。”秦淑芬将人拉住,真是从没过的懂事,“我没事,用水冲一下就成。”
“都红了,还是得上药。”冯轻不顾秦淑芬拒绝,抱着文砚去拿药。
冯轻屋里常备两种药,一种是烫伤的,一种便是各种其他外伤用的。
秦淑芬伤的是手指头,五个指头被燎伤了四个。
等冯轻替她上药的时候,秦素芬也忘了方才的故作坚强,她催道:“三弟妹,给我多抹点,这药抹上去凉的,舒爽。”
抹好了药,冯轻将文砚又还给秦淑芬,自己做饭。
秦淑芬也没走,抱着文砚继续在灶房,跟冯轻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等饭好了,方铮跟方二郎,并村长一起来了方家。
三人身后还跟着村里上了年纪的几位有威望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