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只觉得是相公身体好了,胃口自然也好,今日她才知道相公原来一直都吃撑了。
这真是——
冯轻气不过,又拍了拍他的肚子,“以后我每份做的少些,相公你也别能吃多少吃多少,我还要给你做一辈子的饭,你无需这般勉强自己。”
“为夫知道了。”冯轻这般絮絮叨叨,方铮也极喜欢。
这一晚两人足足在院子里走了七八十圈,冯轻走的腿脚酸软,满身的汗。
到最后她几乎都是赖在方铮身上,让他扶着走的。
走的累了,两人几乎是倒头就睡。
睡梦中,冯轻又习惯性的整个人扒着自家相公,而未清醒的方铮则同样习惯地替怀中的人盖好了被子。
第二天,方铮总算吃到了自家娘子做馄饨。
有了昨晚的尴尬经历,方铮早上很矜持地就吃了一碗。
又喝了最后一顿药,这才出门。
出门前,方铮叮嘱冯轻,今天别出门。
冯轻应了。
家里菜还够今天吃的,冯轻本也没打算出门。
方铮今天出门的早,他并没有直接去县学,反倒是敲响了隔壁院门。
开门的是谢大婶。
谢大婶觉得自己都没脸见方铮,虽然心疼儿子,可儿子这事做的到底也不地道,她觉得方铮肯定是看出来了。
谢大婶扬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笑,“方公子,今天出门的早,可是有啥事?”
“我听娘子说了谢公子的事,趁着今日有时间,我便想跟婶子提一提。”方铮开口。
谢大婶脸上的笑瞬间褪去,她觉得方铮这话是意有所指的,谢大婶搓着手,“方公子你可能是——”
误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方铮又说:“婶子有所不知,我前几年是在白塔镇子上的学塾读书,学塾的先生学识渊博,当年我与二十三位同窗一起受先生教导,如今有八个学子在县学读书。”
“这,这么多?”谢大婶没想到方铮说的是这个,待她反应过来,惊奇地问。
不同于京都跟荆州,白塔镇子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子,二十多个学子中有八个考上了秀才,这已经算是不得了的事了。
“若是谢公子有意,我可给谢公子写封推荐书信给先生,想必先生会很乐意有谢公子这么一个刻苦好学的学生。”
谢大婶的兄弟虽也是个教书先生,可教书这么多年,也不过才带出两个秀才来,不得不说,方铮的提议很让谢大婶心动。
心动之余,也越发自责。
她儿子对人家方夫人心思不纯,可方公子却不计较,还尽力帮他们谢家。
在谢大婶看来,方铮帮谢俊明就是帮整个谢家。
谢大婶感动的差点落了泪,她连连点头,不停道谢,“那感情好,那感情好,方公子,那就麻烦你了,婶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感激加上愧疚,谢大婶决心以后哪怕是打骂,她也不能让自己儿子再去打扰人家方夫人了。
“都是邻居,婶子无需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