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黄大嫂急得直接暴粗口,“你熬了黑狗血,这砂锅还能用?”
那么污秽的东西染了砂锅,谁还敢熬药?
“没事,”姜暖打圆场,“我带回家熬了送过来也一样。”
她做梦都没想到会遇到这么荒诞的事。
“就是,”黄山媳妇连忙点头,“让二婶带回家熬药。”
“不行,”黄大嫂寸步不让,“今儿我就要用砂锅熬药了,你想熬黑狗血,自己买砂锅。”
“娘,你这是欺负人,”黄山媳妇气的眼都红了,“咱们没分家,我上哪弄钱买砂锅。”
“你说这话亏不亏心,”黄大嫂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小媳妇,“我不提大山私下给你多少,就这几天,又是豆渣,又是符水,又是黑狗血,哪样不要钱,你若是没钱,怎么买的?”
早知道儿子有机会就会给儿媳留铜板,只是觉得这家早晚要交给他们小两口,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换来这些。
黄大嫂气的脸都绿了。
闻言,黄山媳妇心虚了一下下。
她确实还有些银子,但那些银子还有别的用处,可不能随便浪费。
若不然,她也不会因为一个破砂锅豁出脸面。
“娘,”黄山媳妇干脆耍赖,“这砂锅我先拿的,先来后到,我先用,用完就还给你。”
说完,直接抱着砂锅跑到院子里,二话不说把还冒着热气的黑狗血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