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道观真有问题,距离这么近的姜家村,说不定早已发现什么。
“不知道啊,”姜朝摸着脑袋开口,“家里没说过这事,不过老一辈嘱咐过不许村里人靠近那里。”
“没有说什么原因?”
“并没有,”姜朝无奈,“你也知道,我以前向来不关心这些。”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黄小三摇摇头,“即使姜家村有人知道,咱们也没法离开,先跟着,可能只是咱们想多了。”
一行人跟在黄山身后,果然,发现他一步一步朝着清风观走去。
“怎么办?”黄老二着急地说,“堂哥他居然真的要去清风观。”
即使黄老二不聪明,也从大家的话里听出了不妥。
“还能怎么办,继续跟着。”
前方的黄山对此一无所知,抬头望着初生的朝阳以及越来越近的大门,他突然紧张起来。
之前没有想那么多,此时才觉得奇怪,自家婆娘怎么会选这么古怪的地方见面?
看着紧闭的道门,抿抿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母离开时只说来清风观找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直接进去,会有很大麻烦。
然而,他不认为自己在门口傻愣愣的等着会等来人。
“要不,翻墙进去?”
这种事,黄山从小到大都没做过。
老黄家的教育,不允许他做出如此猥琐放浪之事,一时间,纠结起来。
清风观内,秦氏睡得香甜,贵人一如往日只待一个时辰便离开,即使只有一个时辰,也把她折腾的不轻,浑身上下除了脸,再找不到一块好皮肉。
人的适应性很强,挨打这种事,多了便习惯,以前被绣花针扎一下就抹眼泪的秦氏,现在挨鞭子都不再出声。
她比谁都理解自己的处境,只有不断往上爬,才有活路。
直到太阳高升,甘落敲门,才打着哈欠,睁开惺忪的睡眼,“甘落,现在什么时辰?”
“辰时一刻,”甘落拿出一个瓷瓶,“秦姐,这是金疮药,管事让我给你拿过来的。”
闻言,秦氏的脸色并没有变化,“先放着,我过会儿再用。”
“药已经放在梳妆台上,秦姐有事随时吩咐弟弟。”
“嗯,暂时没事,”秦氏摆摆手,“你先走吧。”
随意敷衍完甘落后,开始考虑黄山的事情。
怕被秦家人背后捅刀,她昨天让人带话时,并不敢详细,现在却非常为难。
既不能让清风观发现,又要见到人把消息传出去,可没有那么容易办到。
毕竟,偌大的清风观,却没有一个自己能信任的人,自己相公又蠢笨的厉害,能不能成事,还真不好说。
甘落按照吩咐离开,走到门口却被叫住,“对了,昨儿那两人,怎么样了?”
“秦姐,”甘落压低声音开口,“昨儿金爷玩双飞燕,尽兴地很,打赏都比平常多一倍,早上离开的时候笑着说晚上继续,弟弟刚才进去看了看,俩儿都被折腾的不轻,今儿不一定能起来。”
“哦,”秦氏嘴角轻扬,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她们也有这个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