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得一夜未睡的刘之远:……
总觉得自己这一趟,格外艰难。
“时间不早了,”古大夫抬头,“晚了要错过早饭,玉竹,咱们走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渐远渐行。
徒留刘之远自己,看着空无一人的药铺,憋屈地从抽屉拿一些山药干裹腹。
古大夫两人把时间拿捏的刚刚好,他们到黄家时,姜暖刚刚把早餐做好。
因为下雨,她特意做了一锅羊肉汤,再加上包子、葱花饼、水煮鸡蛋,简单却丰盛。
“古大夫,”姜暖看到两人很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下雨,”小学徒笑嘻嘻解释,“师公怕小师姑受寒,干脆自己来了。”
家丑不可外扬,有那样一个爹,他也很无奈啊。
“药铺怎么办?”小五不解地问,“师父不是一直说医者要恪尽职守,不得因私废公?”
“无碍,有人在。”
“有人在?”姜暖笑着开口,“药铺来了新人?”
“老夫的大徒弟,”古大夫轻轻点头,“今儿不是时候,改天再让他登门拜访。”
古大夫打定主意,一定要洗去自己徒弟的富贵病。
不是他不想带徒弟过来,而是察觉到徒弟那种自以为是的倨傲后,不敢带。
平安县虽是弹丸之地,却不同于京城,这里的百姓敬天却不畏天,靠自己本事吃饭的人,再穷都有一种风骨。
“不用过分强求,”姜暖轻笑道,“随缘即可。”
吃过午饭,古大夫在厅堂教小五读书,黄老大兄弟继续下地干活,其他人则聚到姜暖房间。
一边忙活各自的事情,一边不紧不慢闲聊。
“娘,”看着做好的这双歪歪扭扭的虎头鞋,谢氏泄气地放到一边,然后开口,“咱们家是不是该盖新房子,现在的院子太小,越来越不够住了。”
“我已经画好图纸,等春耕过去就盖,两进四院,位置是后面那块空地。”
话音一转,姜暖有些无奈,“不过,可能没那么快住上新房子。”
住了好几个月时不时掉土渣的房子,姜暖不想再委屈自己,设计新房非常用心,完全按照后世的标准,干净整洁又舒心,从地面到茅厕,方方面面都给考虑周全。
想法是好的,但,很多技术问题有待解决。
她不准备妥协,准备一点点死磕!
所以,哪天能搬进新家,还真是个未知数。
“没事,”谢氏不以为意,“反正也不急。”
不就是三五个月,她等的起。
见状,姜暖笑笑,没接话。
“娘,”纳鞋底的王氏突然出声,“三弟妹是不是该回来了?”
“可能还要段日子,”姜暖摇摇头,“你们金家伯父,这次伤了元气,怕是要养一段日子。”
她有点疑惑,丈夫儿子消失那么久,金掌柜的老婆,怎么没一点动静。
黄家口距离县城也没多远,怎么不见她上门打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