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姜暖指指椅子,“坐下来,好好说。”
“婶子,小树生气才正常,是侄子不好,把消息透漏了出去。”
“不怪你,”姜暖摆摆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用酒赚了银子,就不能怨怪因此惹来的麻烦,早晚的事。”
她只是,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
快到,她还什么都没有准备。
“没错,”黄小三非常赞同这句话,“只要家里用酒赚银子,人家早晚能找到这里,韩义哥拦住这次也还有下次。”
这世上,最多的就是利益熏心之人。
这话,姜朝却不怎么认同。
没错,纸包不住火,早晚会被人顺藤摸瓜找到这,却不会快的这么猝不及防,来不及做一点准备。
在他看来,韩义做的不厚道!
“婶子,他们两个位高权重,又不是轻易罢休之人,所以侄子只能把这事告诉他们,但是我保证,这两人并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即使买卖不成也不会加害于人。”
顿一下,韩义补充道,“若是有他们庇护,无论以后做什么,都不用再担心别人眼红。”
这是韩义的初衷。
他隐隐有种感觉,酒的事只是一个开始,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以至于,哪怕他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
事实上,只要有心人多来几趟黄家,就能发现,这里的一饭一粟都透漏着不凡。
“你怎么确定他们不会打别的主意?”姜朝冷哼一声,“现在能打酒的主意,来日就能打别的东西主意,人的心,永远都不知道满足这两个字。”
“这两人不一样,”韩义摇摇头,“他们有权有势,什么都不缺,周身一股傲气,不是那种人,这次看上酒,是因为要调养身体。”
“调养身体?”姜暖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具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体弱,平常看不出来,但是着了点寒气,就跟掉进冰窟窿一样。”
“娘,”谢氏惊讶地转过头,“好像跟你以前有些像啊!”
“别乱说,”姜暖清清喉咙,脸色微微不自然,“肯定不一样。”
姜氏体弱,是生孩子亏空,怎么可能一样。
“娘当初也是这样,身体虚弱、四肢无力,人也畏寒的厉害,稍微冷一点就嘴唇发紫,浑身发软。”
“婶子还有这种时候?”韩义诧异地转向姜暖,“怎么现在,完全看不出来?”
不管是气色还是身体,都没有得过大病的那种虚浮感。
“一直在调养,花了不少时间。”
闻言,韩义若有所思地开口,“可是婶儿给我爹喝的那种酒?”
之前就发现那酒能调养身体,他以为只能滋养精元,却忽略了,精元本就是人的根基,并没有那么容易调养。
“酒是一方面,还加上食补,各种固本培元的膳食一起搭配,这才有所好转。”
听到姜暖的话,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不是这样,也没人反驳,包括缺根筋的黄老二。
越修习《养身决》越能体会它的不凡,也越不敢说出去。
闻言,韩义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却依旧震惊的叹息,“养生酒居然如此不凡!”
原本只以为万两一坛并不算辱没此酒,现在才发现,还是低估了这酒的价值。
无价之宝,真正的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