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姜暖暼一眼暗三藏身之处,“家里来了只耗子一直不走。”
树梢上,突然有什么东西晃动一瞬。
暗三也是无奈。
主子的决定哪里是他能决定的。
他也没做啥,只是隔两天把黄家的近况传递出去,主要为了就近保护。
“买老鼠药,”谢氏提议,“找大夫配也行,可惜古大夫走了,不然找他多方便。”
“老鼠药太便宜了他,”姜暖冷笑一声,“断肠散、鹤顶红、一钩吻、鸩酒才行。”
“这是什么东西?”
“沾之必死的毒药。”
好狠!
暗三忍不住打一个哆嗦,而后,求生欲极强的写出一封报告。
姬瑄的回信比姜暖想象的快很多。
翌日中午,暗三就递了过来。
阅一遍后,姜暖冷笑地看着眼前的暗三,“你主子说把你赐给我,你怎么说?”
暗三硬着头皮回答,“属下听主子的。”
“很好,”姜暖拍拍手,“跳个脱衣舞看看,扭一下屁股脱一件衣服的那种。”
闻言,暗三吞咽一声,声音晦涩地说,“这不合适吧。”
“怎么?”姜暖好奇地问,“这么多天,你一直高尚的非礼勿视?”
暗三不说话了。
他是有职业操守的暗卫。
“看别人可以,别人看你就不行?”
“只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暗三艰难地解释,“只一眼我就转过头。”
“女子?”
姜暖虽是疑问,却很笃定。
暗三没有回答。
“除了你是不是还有谁盯梢?”
“没有。”
“现在我才是你的主子,”姜暖认真警告,“还是说你想回到姬瑄那边?”
“还有一批,”暗三果断开口,“在隔壁宅子里。”
“我有些不明白,”姜暖好奇地问,“那么多好东西还满足不了姬瑄的胃口?为何非盯着我不放?”
“夫人,”暗三苦笑一声,“您比自己想象的招苍蝇。”
主子刚回朝半个月,他已经驱逐七批前来试探的人。
姜暖稍微思考一下便知道他所言不虚。
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不管怎么说,你主子已经把你赐给我,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若是再敢把消息卖给姬瑄,你给我等着。”
“属下明白。”
“滚吧,看到你就肝疼!”
“是。”
暗三没有犹豫,一个腾空离开。
出来找姜暖的谢氏正好看到这一幕,惊得捂住嘴巴,“娘,他是谁?”
她记得家里并没有这个人。
“新招的护院,”姜暖并不打算让儿媳跟着自己一起烦,“古怪了些,却有几分本事,凑合着用吧。”
暂时不能退。
“确实很古怪,”谢氏非常赞同,“大白天的穿一身黑,脸上还涂得乱七八糟的看不清,做贼似的。”
可不是做贼,只是别人偷财他偷情报。
“暂且忍耐一下,家里需要,以后有机会,直接找个借口打发出去。”
或许当初就不该交出那么多东西。
一时头脑发热只觉得可以让天下百姓过得好一点,却忘记自家只是白身,应付起来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