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夫没理会,直接走到黄山面前,“可是你要诊脉?”
“是。”
黄山的嘴唇抿的紧紧的,感受到大夫压迫性的眼神,没有来多了一股紧张。
总觉得眼前这人把自己看的清清楚楚,包括那些隐藏在心里的阴暗。
古大夫点点有,面无表情地说,“跟我来。”
“丫丫,”看到这一幕的黄大嫂有些不安,“古大夫是不是不待见咱们大山?”
虽说眼神没什么不耐烦,可周身的气压却让人感觉他很不高兴。
虽说儿子的病确实有些难以启齿,黄大嫂依旧不能接受别人看不起自己儿子。
“没有,你误会了。”
“丫丫,要不然你去跟古大夫好好说说,万一他不尽心,咱们……”
“打住,”姜暖直接开口,“古大夫是医者,医者仁心,不会有你想的这些发生,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另请高明。”
她真的有些不耐烦了。
事到如今还这么多事,哪来的底气?
难道在外面也敢这样?
“不,不是,嫂子就是有些担心。”
这话,姜暖没接,端起茶杯,浅浅地押一口,完全当眼前的人不存在。
这一幕,让黄石的眼眸渐渐幽深。
深吸一口气,最终压下心中的不忿。
半个时辰后,黄山脸色惨白地从后堂走出来。
古大夫刚出来,黄大嫂就急切地跑过去问,“大夫,怎么样?多久能治好?”
“恕老夫医术浅薄,只能尽量压制,无法根除。”
这种脏病,他是真的没办法。
往常也不是没有纨绔子弟得过这种病,但他们发现的早,尚且不会致命,而此人……
人不自爱,天也难救,他只是一个人。
“古大夫也不能治?你可是太医令!”
“此病向来无法根除,只能尽量压制,”顿一下,古大夫继续开口,“此后修身养性、服食汤药尚能保命,若是继续放纵,药石难医。”
“那怎么办?我儿还这么年轻!”
“节哀吧。”
轻叹一声,古大夫执笔写药方。
“不信,我不信,”黄大嫂拒绝接受结果,“大夫,你再想想办法,肯定能治好的,我儿那么年轻,不能这样。”
“请恕老夫无能。”
“二弟妹,你想想办法,大山那么年轻,不可以这样。”
闻言,姜暖转向古大夫,“真的没有别的办法?用药酒辅助如何?”
“万不能用药酒,”古大夫连忙阻止,“此子之病,与圣上不同,药酒只会加重病症。”
闻言,姜暖试探地开口,“可是花柳病?”
井水能滋养身体,修复暗伤,一般的病症,凭借自身的免疫力就能消除,病毒除外。
药酒滋养身体的同时也会滋养病毒,加重病症并不奇怪。
“嗯,”古大夫轻轻点头,“他这病已经好一段日子,现在才来诊治,太晚了,只能小心照料。”
古大夫的话,让黄老爹四人脸色大变。
这种病只有不正混的无赖和纨绔才会得,他们小心翼翼防着,就是不想让人知道。
现在被姜暖捅破,既尴尬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