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爷子心虚地摸摸鼻子。
事实证明,他确实小瞧了自家老妻的能耐,她真的能适应京城,不说如鱼得水,却也有模有样。
然而,哪怕到现在,他都没有打消离京的主意,只可惜,老婆子坚决一意孤行,根本不听他的建议,天天念叨都没用。
说话间,黄小三过来了,“姥,老爷,什么事找我,正忙着发工钱呢。”
“那些女工的夫家可又来闹腾?”
“几个领头的被收拾后,那些人就老实多了,不过,”皱皱眉头,黄小三郁闷地开口,“我来的时候,不少女工的夫家嚷嚷这代领工钱,正处理这事您老就把我叫了回来。”
黄小三一直都知道,大周女子的日子并不好过,一身荣辱全系于夫家,所以才有嫁人是女子第二次投胎这种说法。
然而,却从没有想过,天下竟然有这么多无耻男儿,卑鄙的程度,真的能惊掉别人下巴。
侵占嫁妆动辄打骂都是小事,更多的是某些人软饭硬吃,窝囊废一个,却丝毫不把妻子当人看,花着她日夜劳累赚来的钱恬不知耻的风流快活。
以前的他,只觉得日子好不好只能怪自个命,接触多了才发现,不是女人命不好,而是某些男人不当人。
“这还真是个麻烦,”姜老太头疼起来,“若是不好好处理,很容易惹一身臊。”
“有什么麻烦的,”黄小三不解,“直接规定女工自己领就行,谁来都不代。”
“你啊,还是太年轻,”老太太忍不住摇头,“她们自己倒是好说,日子好点差点都能忍,孩子怎么办?若是不要脸的人家拿着孩子威胁,女工们又有什么办法?”
闻言,黄小三沉默了,“到底是亲生的,再不是男人,也不能拿这个做威胁吧。”
“你也太小瞧男人的劣根,俗话说无毒不丈夫,跟自个同甘共苦的妻子都不知道好好对待,还能指望他对孩子有多少慈父之心?”
“这话说的,”老爷子很不服气,“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偶尔几个人渣,不能代表全部,你们女人还有水性扬花的,我们可有说什么?”
“那你说说,天底下的好男人多还是好女人多?”
“胡搅蛮缠,这种事怎么说?”
关系到自身的立场和名声,一向恩爱的夫妻俩都隐隐反目了。
见状,黄小三在一旁偷偷擦一下额头的虚汗,“姥,这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先照你说的办。”
“不是说没用?”
“这你就不懂了,极品也分层次,一些立场不坚定的先不着急下手,把泼皮无赖收拾一顿再走第二步。”
“第二步要干啥?”
“还用我教?”老太太有些嫌弃外孙,太笨了,“分而化之,逐个击破!”
“又是吓唬人是吧?”黄小三顿时了然,这事他很拿手,思忖后,又觉得不妥,“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一两次行,多了就不管用。”
“所以,关键还要那些女工自己立起来。”
“姥,你可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