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之人,需要受到惩罚。”
“但前提是,证据。”
“可以。”
湛廉时没有离开锦凤族,托尼也是。
只有徐平和何孝义两人不时去外面,不时回锦凤族,很忙。
而下午,何孝义便带着人进了锦凤族。
而这来的人里,有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湛南洪。
何孝义直接把湛南洪带到了昨晚湛廉时他们歇息的那个竹木屋。
湛廉时就在里面。
此时,湛廉时在看一本古籍。
这古籍很厚,书页极黄,似乎它存在许久,比一个人的寿命都还要长,整每一页都带着腐朽的味道。
似乎一个不小心它便会碎裂。
似乎没听见进来的脚步声,湛廉时没抬眸,他视线落在书页上,许久不曾翻过一页。
湛南洪看见坐在里面看书的人,那么的安静,安静的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都好似没有了。
他对何孝义说:“你去忙吧。”
何孝义点头,离开了。
湛南洪走进堂屋,把提着的公文包放旁边的椅子里,然后坐到湛廉时旁边。
“看什么书呢,这么认真?”
“一本旧书。”
湛廉时把书合上,放旁边桌上,他拿过茶壶给湛南洪倒了杯茶。
湛南洪接过,喝了一口。
“嗯?
这什么茶?
味道这么清甜?”
似乎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他拿起茶杯看,然后又喝了一口。
湛廉时说:“听说叫雪芽。”
“雪芽?”
湛南洪细品,然后点头,“不错,刚喝清甜,入味清冽,人好似也跟着清爽了。”
又喝了一口,品的差不多,湛南洪放下茶杯,看湛廉时,“秦又百已经被我们的人秘密带走了。”
“目前赵宏铭那边还不知道。”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秦又百对于我们抓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全程都很冷静,也非常配合。”
“把当年做的事都交代了。”
湛廉时在拿着茶杯喝茶,听见湛南洪的话,他眼眸凝顿。
湛南洪看湛廉时神色,然后说:“怎么有种他自己挖坑自己往下跳的感觉。”
“而且,他还交代了赵宏铭做的事。”
“我们现在在核实他说的那些事。”
“如果那些事情况属实,赵宏铭跑不了了。”
“什么事?”
湛廉时喝了口茶,眼睑微动,眼里神色恢复。
湛南洪没出声,而是沉沉叹息了一声。
“钰文和林帘母亲的死是赵宏铭一手造成,乐乐父亲的死也和赵宏铭有关。”
“赵宏铭,真的心狠手辣。”
湛南洪神色无比沉重,人心可以坏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赵宏铭就是。
本来所有人都知道三十年前的事和赵宏铭脱不了干系,但谁能知道,湛乐家人的死也和赵宏铭有关。
真是为了钱,无恶不作。
湛廉时顿了下,说:“秦又百说的?”
“嗯,来龙去脉,包括该有的证据,他都告诉了我们。”
说着湛南洪脸上浮起笑,这笑有点苦,“他这么配合,我是一点都没有想到。”
湛廉时没说话了,他眼帘半垂,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睛,也盖住了里面的心思。
好一会,他说:“他有说林明月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