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妗看着这出现的十几个人,全是西装笔挺。
他们是保镖,湛廉时的保镖。
刘妗嘴角的笑,扩大了,她眼里的悲凉,也深了。
“要赶我走吗?”
刘妗看着湛廉时,这双眼睛她以前看不透,她总是想要看透,现在,她能看透湛廉时的眼睛了。
里面是无情,是冷漠,是被她一再挑战底线的怒火。
这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
这一刻,刘妗宁愿自己看不透这双眼睛。
湛廉时看着刘妗,“这个地方,除了我,谁都不准踏足。”
保镖,“是!”
这句话,是对保镖说的,也是对刘妗说的。
同时,也是警告。
警告刘妗,不要再挑战他。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呵,呵呵……” 刘妗笑出来,湛廉时从她身旁走过,再也不看她。
有情,就是刘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你的底线。
无情,冷漠,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保镖把刘妗团团围住,其中一人伸手,“刘小姐,请。”
刘妗转身,看着上台阶的人,“廉时,我不会放弃你。”
“我的人生,三分之一里都是你,我怎么可能放弃。”
“我死都不会。”
湛廉时停在台阶上,他的身影笼在光晕中,可这光晕,怎么看,怎么冰冷。
付乘来到别墅,刘妗已经离开了。
剩下的是,不断在别墅里打扫的人。
这个地方,不允许沾染别人的气息,尤其是刘妗的。
付乘走进去,他看四周,没看见湛廉时的人。
他叫住一个正打扫的人,“湛总在哪?”
“在车里。”
“车里?”
“是的,外面那辆车。”
付乘转身,看停在外面的车。
黑色的车子隐在暗影中,它所有气息都被掩盖。
付乘走出来,停在车后座,他轻敲车门,“湛总。”
坐在后座的人睁开眼睛。
车窗降下,付乘看见里面的人,“湛总,需要我订酒店吗。”
湛廉时在京城的房子有很多,可对于湛廉时来说,再多的房子,也不如这个房子来的安宁。
付乘深知湛廉时的心。
“不用。”
“好的。”
付乘不知道今晚老宅发生的事,但这个时候,湛廉时在这,明显事情就不对。
“这里应该两个小时内便能整理好,其它的,有需要安排的吗?”
湛廉时看着前方,那里是浓郁的夜色,没有光亮。
但恰恰那个地方,让他眸里的冰凉,淡了。
“航线更改时间。”
“几点。”
“凌晨三点。”
付乘抬起手腕,看时间,“我现在吩咐下去。”
车窗升起,阻隔一切,湛廉时眼眸闭上。
而他的手,落在了左手手腕的表带上,轻柔的摩擦上面的字。
阿时。
她亲手绣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