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威卫归属禁军,禁军统领便是韩炳业,他会放他们离开吗?
徐岩有些头痛!
他们在长安无依无靠,唯一亲近的就是王端阳,偏偏他如今病倒了,俗话说的好,树倒猢狲散……韩炳业不一定会给他这个面子!
徐岩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呼喝声,抬头一看,发现一队士兵正在集结。
“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是军司法的人!”伍叔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回答道。
军司法,便是军中执行法纪的人,由军正统领,其副职名为军正丞。
在军中,军正掌军事刑法,又有监督之权,权势颇重,且向来对内不对外,此时出动,莫非是有人触犯了军法?
“要不属下去打听一下?”伍叔问。
“还是我去吧!”
徐岩看到了军正杨立贵,迈步走过去,拱手道:“杨军正,这么兴师动众,是要去哪啊?”
“不关你的事!”
杨立贵面色冷硬,扫了他一眼,对身前士兵道:“出发!”
吃了闭门羹,徐岩也不生气,反而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微微皱眉。
竟然是去营外!
“什么时辰了?”
“申时左右!”
“虎子他们也该回来了……”
总觉得有些不安,又想起杨立贵方才的眼神,像是带着某种冷嘲。
徐岩犹豫片刻,对伍叔道:“反正现在营中无事,不如去……”
“什么人?”
一声断喝响起,随后便是拔刀的声音,徐岩心中一惊,快步走过去,就见到几个军士围着一人,神色警惕。
那人趴在地上,身上全是泥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手脚却不听使唤,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徐岩走过去问。
一名军士看向他,抱拳道:“徐校尉,这人擅闯军营,恰好被我等遇到!”
“将……将军……”
“是吕程!”伍叔惊呼。
徐岩也认出了他,脸色一变,赶忙伸手去扶:“怎么回事?你不是跟着虎子去喝酒了吗?”
吕程无力的攥住他的衣服,艰难道:“将军……酒楼……虎子哥……”
“虎子怎么了?”
“玉山县……南街巷……快去……”
“程子!”
见吕程昏倒,徐岩神色一惊,急忙给他把脉,却摸到了粘稠的鲜血。
一块碎瓷片攥在他手心,手掌上横七竖八全是伤口。
“是迷药!”
把过脉后,又闻了闻嘴角,徐岩脸色阴沉:“他身体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那虎子他们?”
“把所有人喊来,立刻赶去玉山县!”
徐岩背起吕程,快步走向营帐,神色冷厉。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