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王姓老者进入盏茶功夫之刻,便缓步而出。看着厅堂众人,摇了摇头道“老朽无能,看不出什么症状,反倒其气血极其旺盛,如同年轻人一般,一点病样都没有,老朽愧为圣手,愧为医师。”言罢,寻一角落,坐定。
只见其中站起一人,朝着王姓老者恭敬一拜,道“王圣手莫说此话,世间奇难杂症无数,医师也并非全能,圣手不惧虚名,我等惭愧,下一个,老夫来!”说罢,这人眼神一示意,那武者颔首,口中道谢,便为其引路而去。
凌厉坐在那里品茶,无视周围老者好奇的眼光,内心暗道,这王姓老者,倒是有副医者达心。随即思索起之前驰安街道那一幕,自己陷入回忆之中,无意识地行走,感觉自己好似失去了身形,脑海无欲无为,之后感觉身体内好像有些不同,苦苦思索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长叹一口气,如今自己没有法力,也无法内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暂且放到一边,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坏的事情。
此时,那之前医师已然回来,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坐在一处皱眉思索。
紧接着,一个个医师被带入内室之中,结果都是一言不发而出,最后只剩下凌厉一人未动。那武者撇了一眼凌厉,随即视线飘忽而去,开口道“在座圣手都已看过我家大人,真的毫无办法吗?若能治好,谢家必有重谢。”
众人一阵哀叹,面色羞愧,想自己做了半辈子的医师,被无数人称作圣手,今日却连个病因都看不出。
“我来看看如何?”凌厉放下手中茶盏,轻松一笑道。一时之间,众人盯着凌厉,个个面目古怪,这个矛头小子即使打娘胎中学医,又能有多高的水平多高的见识。
武者皱眉不定,质疑的问道“你,是医师?”之前武者一扫而过,只是把凌厉当作某个医师的童子而已。
“不是,我只是略懂医术而已。”?凌厉摇头道。
“不是医师你凑什么热闹。”武者不屑道。
凌厉轻笑,也不说话,掉头就走。这谢家纯粹是被那女子拉来的,别人不要自己看,自己何须多此一举。
“给这年轻人试一试吧。”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却是那静坐不语的王姓医师开了口。
武者略一踌躇,随即暗叹一声,死马当活马医吧,道“小兄弟留步,我领你进去便是。”
凌厉冷哼一声,道“如今我不看了。”头也不回,也不理会直接迈步而出。
“哎!那个。。。”那女子却是拉住凌厉,眼神复杂,道“你可有把握?”不知道为何,她心底对这登徒子有种感觉,这人定能够医治好。
“那人与你有系?”凌厉双目幽深,平静问道。
“算是有点关系吧。。。”女子眼神闪烁,面露复杂之色。
“你信我?”凌厉又问,深深地看了这女子一眼。
女子想了想,点了点头,她相信自己的感觉,眼前这俊朗之人,不是常人。
暗叹一声,这女子毕竟对自己不差,若不是她,自己真的得一路光腚走到驰安城。想到与此,凌厉道“好,我便去看看,但我不能肯定我能治好。”
此时,那武者走出,双手一抱拳,“小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之意,只是你年纪轻轻,这些圣手都没有办法,所以鄙人才会那般言语,若是你可以治好,我定负荆请罪!”
凌厉不去理会这人,轻声道“带路吧。”
厅堂之中,众人见凌厉去而复返,议论纷纷,谁也不相信这年轻人能够治好,想必只是想要出个风头而已。
凌厉扫视一圈,目光平静,嗤笑一声,随即迈步进入内室。
内室不是很大,简单大方,一个面色红润面孔威武之人躺在红木雕花大床之上,一个小厮正在熏香,武者开口道“小兄弟,这便是我家大人,驰安城名医都看过,说大人经脉无损,气血无伤,脏腑无亏,大人却是。。。”
不等其说完,凌厉摆摆手,示意安静,那武者面色一阵青红交加,随即闷哼一声,站在一旁。
凌厉坐在床边,开始诊脉,刚一拿起这谢家家主手腕,只觉入手之处一阵滚烫,良久,凌厉睁开双目,一阵古怪之色泛起。这谢家家主想必不知道吃了什么灵根,凡体不能消化,药力淤积,才会这样浑身发烫,这并不是什么病,当然外面那一堆医师什么都看不出来。
起身站起,凌厉走在窗边,伸手推开,随即指挥小厮将内室之门也都推开,然后一脚将香炉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