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那是你怀孕了。”
“什么?”
田雨惊诧不已。
“嗯。”
“你咋清楚?”
“这个你别管,总之你知道,你就是怀孕!”
田雨云里雾里,思索着——凭什么我就是怀孕。
阿拉斯有些不耐烦。
田雨两只手臂勾着阿拉斯的脖子。上午温和的日光里,男人背着女人,穿行在杭州的街道上。
“喂。手松点,你要箍死我?”
阿拉斯发脾气了。
田雨:“还真想箍死你。”
阿拉斯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笑。
心里暖暖的。
几分钟后,街角转角处,阿拉斯放下田雨,拽着她的手腕推门进了一家发艺沙龙。
田雨:“你要剪头发?”
阿拉斯不搭理,直接掏出之前黑头叫胖女人交给他的那张女人身份证,告诉理发师托尼照这个女人头型减。
阴柔的托尼柔情似水地盯着阿拉斯这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一眼都不舍离开。
即便是蒙着下半张脸,阿拉斯依然是众里寻他千百度的颜值。
托尼:“您刚才讲了什么,麻烦您再讲一遍。”
因为自己的帅而让与自己交谈的人无法正常倾听自己发言,这事,阿拉斯打小就习惯了。
他重复讲了一遍。
托尼老师左手操起一把剪刀,右手握喷壶润湿田雨的头发。
田雨跳起来:“我不要!”
阿拉斯一把上前摁住她的头:“剪。”
托尼被吓傻。
唰唰唰!一波疯狂操作,碎发由空中自由落体,横七竖八在地板上。
两分钟,大功告成。
田雨捂住眼睛,指缝里偷看——没想到的是,利落短发的自己,看上去增了几分俏皮和感性。
为啥逼着田雨剪发?
因为。
阿拉斯担心待会遭遇突发状况,让田雨的头型和身份证保持一致,也更好解释身份。
结了账,阿拉斯准备拖着田雨跨出理发店。
这间高档理发店楼上楼下所有的女理发师,洗发妹约七、八位全部围住他俩,挑逗地央求阿拉斯摘下口罩,并与她们合影。
阿拉斯内心激烈,恨不得大开杀戒。
一看全是女人,瞬间无可奈何。
田雨凑热闹地嘲讽:“要不,你就摘了让迷妹们观赏一下嘛!”
阿拉斯瞪了她一眼。
拽着她径直向前,肩膀用力一顶,冲破人墙,走出门外。
身后传来:“啧啧啧,太帅了,要是做我男朋友多好。”
阿拉斯让田雨问路,选择了就近的一家私人诊所。进去年迈的老中医那里,问诊把脉,开了草药方子,果然都是安胎的,诊所里煮了十五分钟,田雨闭着眼表情难受地喝下。
田雨始终难以置信,咋自己就怀孕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象着里面的小生命正在嘭嘭发芽,忐忑中一脸姨母笑。
踏出诊所,田雨用手遮挡扑面而来的阳光:“真想去西湖逛逛,不过我得赶快回去见金正宇,告诉他我们有了孩子。”
“他知道。”阿拉斯心里一阵醋酸。
“他知道?你怎么知道他知道。”
“你别管。”
“你真无聊。”
“嗯。”
”那我走了。”
无应答。
“你去哪里?”
沉默之后,“回日本。”
来不及过问他如何回到日本。田雨笑着冲他挥手,大步疾奔。依据前几次经验,如果不赶快离开,总会被命运鬼使神差地再次呼唤回。
直到她走出数十米,再回首,那个男人早已不见影踪。
田雨打的到了火车站,短发的她用假身份证买票,坐了近一个小时动车,打车直抵金正宇的圣甲虫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