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言空那明显带着质问味道的话,定逸师太也不禁脸色有些尴尬不自然起来。
她虽然脾气坏,可却并非是黑白不分,胡搅蛮缠。相反,定逸师太比那些所谓的仁义大侠、正人君子都要光明磊落得多了。
“此事,的确是定逸误会了,不知师兄你是..”所以定逸师太反倒没在乎言空的质问之言,反而客气问道。
言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可因为修炼了内家拳,且内力高深,看起来反倒是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五岳剑派内同辈之间也都是师兄弟相称,定逸师太看起来明显比言空大,却主动称呼言空为师兄,一则是佩服言空的实力,二则也是有客气歉意的成分。
见她这样,言空倒也不好托大,连拱手还礼:“不敢,华山派言空,见过定逸师姐!”
“原来是言空师弟!”定逸师太连道:“今日的事,的确是我太过鲁莽了,得罪之处,还请言师弟勿怪!”
二人正自客气寒暄时,街头突然有两个人撑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而来:“前面可是恒山派的前辈吗?”
“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定逸连客气回了声。
那二人奔到近前,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
当先一人道:“晚辈奉家师之命,邀请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姐,同到敝处封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
看他们恭敬有礼的样子,定逸师太不禁忙抬手道:“不须多礼!两位可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伯请安!”那人连道。
定逸师太微微点头道:“好,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这几位是?”向大年转而看向言空等人试探问道。
定逸师太也是连为他介绍:“他们都是华山派弟子,这位是华山派的言空言师弟。”
“原来是言师叔和华山派众位师兄师姐,晚辈拜见师叔,见过众位师兄师姐,”向大年连行礼道:“久慕英名,请各位同到敝舍。我师父嘱咐我们到处迎接各路英雄好汉,实因来的人多,简慢之极,得罪了朋友,各位请吧!”
淡然点头的言空,突然随意般问道:“青城派的余掌门可到了吗?”
“回言师叔,余掌门已到了,”连回了一声的向大年,便是和米为义一起在前面带路了。
而听得言空的问话,华山派众人彼此相视,而定逸师太则是忍不住眉头一跳。
显然,她意识到这位言师弟可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余沧海伤了他儿子,华山派岂是好欺?只怕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此番去刘府,恐怕是要有一场风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