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清晨晨跑,顾阳倾一出现全都离得远远的,就算顾阳倾和周南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他们也不敢靠近。
相比苏清辞气质上的温和,顾阳倾显得格外凌冽,尤其是隔着两镜片看人。
顾阳倾扫了钟政一眼,大步往前,“把事情再说一遍。”
钟政连忙回过神又说了一遍,偷偷看了眼顾阳倾的眼色,发现对方目光还是扫向他便立刻收回了视线。
等了一会儿,见顾阳倾没说话,想了想终是问了出来,“顾总你怎么看这件事?”
顾阳倾反问:“你觉得是谁做的。”
钟政一听便知道顾阳倾压根不信他的话,顺着顾阳倾地话回道:“我只是复述,至于是不是周南尘干得,我也不清楚。”
顾阳倾停下脚步开始打量起钟政,觉得这人是可造之人。
比起周南尘的傻乎,钟政要比他懂世故多了。
“很好,无论结果如何,这事都和你没关系。”
钟政松了口气,他的目的达到了,正要说些话,又听见顾阳倾道:“和周南尘少对着干,以后你便知道好处。”
钟政心里一紧,点头应道。
看来顾阳倾早就知道他们背地里干得小动作了。
之后钟政不说话一直跟在顾阳倾身后,朝着教室走去。
顾阳倾见他面色似乎还有话,脚步不停地道:“还有话直说。”
钟政深呼吸一口气,问:“顾总,您是怎么从我说的话判断出,这件事和周南尘无关的?”
顾阳倾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过了半晌才道:“他能有这本事就好了。”
说完叹了声气,隔了几秒又笑了,把钟政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到了教室门口,顾阳倾瞧见站在门外的苏清辞,也没打招呼直接进了教室。
苏清辞见着顾阳倾进去了,连忙冲进去,深怕顾阳倾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说周南尘。
而在教室里的周南尘见着二攻进来,他开始有些慌了,不知道他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事。
李钦先抢下话语权,“顾总、苏老师,你们可算来了,周南尘做人实在可恶,往我鞋子里塞玻璃片!”
顾阳倾先是看了眼一只脚站着的李钦,然后看了眼缩在一边的周南尘,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苏清辞给叫住。
“周南尘是我学生,他干不出这种事。”
顾阳倾目光移向苏清辞,眼神转冷,“他是你学生,剩下的人就不是你学生了?”
言下之意是说苏清辞太护着周南尘,这事还不清楚有多少个人知道,直接维护周南尘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我处理。”
苏清辞直接抢话,“我不信你。”
顾阳倾也懒得理他,倒是冲着周南尘安慰似的笑了笑,又冲着众人严肃地道:“李钦让人先送去医院,剩下的上课。”
“至于苏老师,”顾阳倾顿了顿,“你只是投资人,股份占比不大,少插嘴。”
苏清辞还想和顾阳倾争辩,顾阳倾直接转头便走了。
周南尘对于现在场面上突然的变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左看看右看看,见着谁都没动,他目前好像没担什么责任也没事干,只能又去扶李钦。
“那个李钦……你脚上还流着血,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
李钦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本来是想自己去医院,因为他的脚伤是被自己刮了几下,压根就没到重伤的程度。
现在要是真被人送去医院了,铁定要被揭穿。
他真想着要怎么办,见着周南尘走过来像是要扶他,慌忙推开他,自己身子摇摇欲坠。
本来周南尘想要去扶他来着,猛然一想这该不会又是陷阱吧!
刚伸过去的手一缩,双手举高做投降状,冲着众人道:“我发誓,我没动他!”
没人理他这句话,全都集中在李钦上。
只听见李钦“哀嚎”一声,直接与地面做了亲密接触,脚腕处听见一声“嘎嘣”。
最后李钦是被送去救护车的,被医生证明脚心处只是刮伤不可能流这么多血,只是脚脖子被扭伤了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