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大人,您看这事儿怎么整啊?”
潘守道紧追着李福寿来到客厅里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守道兄,你不会现在就要我给你答案吧,事情可没有严重到那一步。”李福寿忍不住笑了,他知道潘守道是惦记着新增加的羊毛产量。
手心手背都是肉,偏向谁都不好。
红河谷牧场拥有世界上最大规模的羊群,约为4600万只羊,这个庞大基数上再度大幅度增产,北仑镇当然想分一杯羹。
建设中的毛纺十厂和毛纺织十一厂,一家坐落在松江镇,一家坐落在北仑镇,规划便是2万人的大厂,对原料需求胃口可不少。
自家牧场生产的原料为啥不给收购?
北仑镇对此意见很大,因为相对于自家牧场的羊毛原料拥有便利的铁路条件,收购南方各州羊毛原料运输成本较大,成本自然要高一些。
“元鼎大人,您可要一碗水端平说句公道话,牧场增产的羊毛产量能给我们多少,含糊其辞的可不行,北仑镇作为面临南方挑战的第一线城镇,只有发展的更强大才能起到移民桥头堡的作用,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呵呵,确实如此。”
“那您给我个准数,眼见着南北方对抗矛盾日益尖锐,南方州也在发展自己的毛纺厂,我们的羊毛原料供应不但价格偏贵,而且容易受到双边关系影响,从自家牧场要一点羊毛原料不过分吧?”
“守道兄,你也别说的那么可怜兮兮的,你们北仑镇收购南方州的羊毛向来压价是比较狠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潘守道叫起了撞天屈,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儿;“压价都是那些白人羊毛收购商干的,与我们无关,兄弟城镇羊毛收购站每磅羊毛11个便士,到了当地毛纺厂125个便士,我们北仑镇到厂的价格是135个便士,仅收购成本这一块就高出了7以上,绝对是全澳洲收购价格最高的地方,至于说路途运费高那就不是北仑镇的问题,请元鼎大人明鉴。”
“行了,行了,守道兄,你就别缠着我了,这事儿要详尽研究以后再说,别弄得按下葫芦浮起瓢。”李福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意思端茶送客。
潘守道佯装看不见,依然缠着李福寿喋喋不休的诉苦,把他缠得头大如斗。
实在没辙
李福寿只能答应将紧邻着北仑镇的新罗西斯克镇,北海镇和爱丁堡共计三个镇划入北仑毛纺厂原料基地范围内,就近供应北仑几家毛纺厂原料。
这三个镇加加上北仑镇就是4个牧区,存栏羊群数量不低于630万只,到明年上半年将增长到千万只规模,将会是北仑镇四家大型毛纺厂(含新建毛纺11厂)原料供应的有力补充。
北仑官邸是供各方大员办公住宿的地方,分隔成十多个小院,虽然每个小院不大但陈设很精致,一应设施齐全,有仆役侍女贴身照顾起居
官邸拥有一个大会议厅,几个中小规模会议厅和大宴会厅等设施,供各方大员宴请贵宾及办公之用,伯爵大人随行要员都居住在这里,便于安全警卫工作。
伯爵大人的住所在最里面一个大宅内,庭院深深,环境优雅,是个很好休息工作的场所。
潘守道喜滋滋的离开了客厅,脚步轻快的向前面走去,眉眼中都掩饰不住的喜色。
“潘大人,伯爵大人松口了吗?”还没有到自己的小院门口,北仑镇长张立便窜了出来,急不可耐的问道。
“急什么,每逢大事有静气,你这涵养的功夫还要继续修炼呐!”潘守道故意板着个脸,一副年轻人要稳重的样子。
张立紧盯着他的脸仔细瞧了瞧,终于从他掩饰不住的眼角看出了一些端倪,又惊又喜的问道;“伯爵大人同意啦?”
“咳咳,原本我是想要5个牧区产量的,可惜只拿到了三个牧区,勉强算是达到目的了吧。”潘守道矜持了下,终于拿捏不住了,嘴角泛起的淡淡笑意。
“太好了,果然总管大人出马准行,也就是您德高望重,伯爵大人多少都得给点面子,没瞧见那个英国叫啥准将的贵族大人连续吃了多少闭门羹?”张立欢喜之余猛拍马屁,屁颠颠的跟着潘守道转回小院中,凑趣的说道;“这对咱们北伦镇来说可是个大喜事儿,怎么样……潘大人,卑职跟您讨一杯水酒可成?”
“哈哈哈……如此美事是应该浮一大白。”
潘守道开心的大笑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踏入小院中,一迭声的喊道;“来来来,吩咐厨房做几个可口小菜,我今天要与张镇长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