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辰镇上的小酒馆里
胡大川正在和自己的好兄弟的周顺坐在桌边喝着老酒,酒桌上几个地道的鲁菜小炒吃得杯盘狼藉,正是酒酣耳热之际。
胡大川是二师的一名中尉副连长,周顺是师里的上尉作战参谋,两人在雏鹰学校就是同一个班的好友,相交莫逆。
正逢大战前的宁静,两人忙里偷闲聚在一起喝两杯;“阿顺,你听说了吧,原来和我们一起参加军官培训的李栓柱,那个官位就想坐火箭一样窜升,现在已经是副团座大人,远远的把我们甩在身后,不由得人不羡慕啊。”
“呵呵呵……这我知道,莫尔兹比血战非常残酷,李栓柱也是有大气运的人,几次送进医院又活蹦乱跳的出来,等闲人比不得他,这也是他用命搏来的。”
周顺感慨的咂了下嘴,夹了一块肥美鱼肉送进口中,津津有味的吃着,然后放下筷子说道;“眼看就要开拔了,我在师部里还好一些,大川兄可是第一线基层连队,枪林弹雨中子弹可不长眼,你要多保重才是啊!”
“嘿嘿嘿……我们这些手拿枪杆子的武夫,富贵是要用命去搏的。”胡大川很有自知之明,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用手擦了一下嘴角说道;
“躲在后面安全是安全了,可是没有什么功劳可以拿,相比较之下我更愿意上战场。
咱们都是前年81届军官培训班的毕业生,一起作为少尉排长分到香格里拉师各部队任职,荷兰人在莫尔兹比地区登陆,三团正好首当其冲,这既是危险也是机遇。
我们查亚普拉的驻军隔着两三千公里的路程,想立功也没机会呀!
从去年4月1号跟随师主力登陆三马林达,时至今日,插指算来也一年多时间了。
这么长时间大大小小也打了十几仗,可都是一些低烈度的扫荡治安战,没什么功劳可以拿,要不是碰上了此次大规模扩军的机遇,我现在还是个排长。
此次会战就是一个机会,倘若侥幸不死立下些许战功,今后见到李栓柱长官也能挺直腰杆,毕竟咱们也是为校长大人流过血的爷们,一届的同窗不好意思拉下去太远。”
“大川,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李栓柱这个怪胎比,咱们师部里军官也有议论,这小子可能入了校长大人的法眼,加上战功显赫,是重点培养的苗子。”周顺安慰的拍了拍胡大川的手,再次端起酒杯说道;“咱们这批81届军官,最高的也不过就到上尉,而且越往上越难爬,没有战功少校就是一个大关,别瞧我现在领先一步,有可能就得在这个位置上踌躇几年熬资历,这一次大战开启,你有的是机会,前提是有命享受才行,别忘了你家里面还有两个金丝猫呢!”
“唉……”
胡大川拿起酒杯与周顺碰了下,仰头滋溜一声喝干了,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从大道理说是为校长出生入死,开疆拓土,咱们军人责无旁贷,这条命丢在战场上也不后悔,从私心来说,谁不想升官发财,人前荣耀,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我这份中尉军官的薪水加上补贴养几个土著女人是足够了,可是养两只金丝猫就捉襟见肘了,老子还指望给胡家开枝散叶,没钱怎么行?”
“不是吧,我记得你们缴获可不少?”
“缴获是不少啊,按照规定除了上缴的部分,剩下的官兵六四分成,军官拿大头,可是在整编前我仅仅是个小排长,分到手的也就是300多英镑,咱们连长拿了800多英镑,营长团长不知道拿多少,我估摸着最少几千英镑,能够有闲钱买大片种植园,别说个金丝猫,就是再多也养得起,咱们可就废力喽!”
“这话说的也是,要想拿钱多只有多立战功晋职晋衔,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下基层连队了,在师部里确实安逸,可是立功机会也少啊。”
“所以我劝你阿顺,还是打报告下连队吧,这次会战的机遇可不能错过啊。”胡大川神色郑重起来,推心置腹的劝道;“这场战争也打了有一年半了,报纸上说,与荷兰人的谈判已经进行很长时间了,没准儿哪一天就达成和平协议了,到时候马放南山,大家伙没仗可打没有外快可以赚,只有苦熬资历,前面还有一大堆四骑卫的老家伙呢,哪一天轮到咱们弟兄出头?年轻时候不搏一搏,难道这时候就混吃等死吗?”
“这话有道理,tnd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干了,明天就打报告要求下连队。”周顺被这一番话深深打动了,立时便作出决定。
“这就对喽,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胡大川豪情满怀的一拍好兄弟的肩膀,另一只手端起酒杯说道;“请满饮此杯,庆祝你我兄弟同赴战场,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一同凯旋而归,我等铁血男儿就应该征战沙场,搏出一个光明未来。”
“哈哈哈……说的好。”周顺举杯仰头一干二净,翻手亮了下杯底,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红河谷制定的军功制度以奖励功勋田为主,战死战伤者都有一笔丰厚抚恤,只要不是特别败家,足够衣食无忧。
昆士兰国民警备队作为一支成立历史不久的新军,从上到下充满了勃勃生机,没有老式军队陈腐森严的等级,任人唯亲和贪腐横行的弊病,处处充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