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弗莱彻上校敢打赌;最少有一多半的白人抱着这种龌龊心思。
说实话
他们对新成立的南方联邦并没什么归属感,南方军士兵中有苏格兰人,爱尔兰人,法国人,德国人,美国人甚至还有印度人,这些人宗教信仰不同,肤色不同,语言不同,怎么可能为了保卫白人的共同家园拼死作战?
大洋王国对白人并没有歧视,白人统治也好,国王陛下统治也好,对底层白人民众没什么区别。
主要是北方城镇太富裕了,那些财大气粗的华人商人动辄能够掏出上千英镑,看的人眼睛珠子都红了,谁都想去抢掠一把。
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报告长官,格兰特·沙普斯少校已经来了。”
传令兵的声音打断了弗莱彻上校短暂的走神,他对着警卫营长格兰特-沙普斯少校招了招手,直接命令道;
“少校先生,你的警卫营没有在先前的攻击中遭受重挫,我现在要求你带着手下全体士兵顺着铁路线向北走2公里,记得绕一个大圈隐蔽接敌,估计那里不会有大量的敌人防守。
你的任务就是率领手下用迅猛的动作突破铁路防线,记得用手榴弹炸开那些该死的铁丝网,后率领部队从侧面发起攻击,配合主力部队正面突击。”
说到这里
弗莱特上校两只手狠狠地向中间一夹,用森冷的语气说道;“20分钟后,我会命令部队发起佯攻掩护你们,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到时候我们左右夹击,彻底消灭这股狡猾的东方人,我要将他们全部干掉,一个不留。”
“是,上校先生,警卫营必将如您所愿发起迅猛攻击。”
“好极了,那么进攻将在20分钟后准时发起。”
“明白,我现在就去执行命令。”
看着少校离去的背影,弗莱彻上校嘴角浮现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他知道身后的史密斯军团长官正在紧密盯着当前战况,这是开局的第一仗,因此显得格外重要,上校先生需要一场漂亮的反击战来证明自己,我可是有真材实料的老兵。
20分钟后
正面阵地上,南方联邦军的十余挺重机枪咆哮着怒吼起来,将密集的子弹泼洒出去,打的铁道路基上乱石迸裂,打在钢铁路轨上“叮叮当当”恍若雨打芭蕉一般,火星四射。
噗噗噗……几声沉闷枪响
几颗白磷照明弹再次升上了天空,驱散大片黑暗,佯攻的士兵们端着枪,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向隆起路基阵地发起进攻,对面的排枪声和重机枪声再次怒吼起来。
子弹穿梭往来,不时的将进攻的士兵身上凿开血洞,毫不留情的打倒在地……
战事复起
乒乒乓乓的打的煞是热闹,但是进攻的速度却很慢,几分钟才推进了数10米远。
此时,距离铁路线北方约2公里的地方,忽然爆发出一阵手榴弹的猛烈爆炸声音,闪烁出大团大团的火光,将预设铁丝网炸的七零八落。
爆炸声还未停歇,数百个黑影便一窝蜂的向前猛冲,很快便突破了铁丝网的封锁接近路基,150米……120米……90米……70米……
进攻的南方军白人士兵突破一路顺利,这让他们兴奋的狂吼乱叫,大声咒骂着端着枪冲上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们实在打的太憋屈了,一直在被敌人的子弹狠揍却无力还击。
进攻的白人士兵们似乎想通过怒吼发泄憋闷的情绪,他们要杀掉进攻中遇到的每一个东方人,让他们尝尝无助恐惧的滋味。
眼看着南方军士兵就要突破铁路线阵地,距离已经不足50米远,这时从远方急速驶来一团黑影,噗噗噗……打出了几发白磷照明弹,逼退了大片黑暗,将蜂拥而来的南军士兵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之下。
然后两挺马克辛重机枪怒吼起来疯狂泼洒弹药,仿佛死神的火鞭子一样来回交错抽击,将进攻中的南军士兵们打得骨断筋折,纷纷倒地死去,重机枪子弹在士兵们进攻的队列里爆起大团大团的血雾,就像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全力回击,所有士兵通过铁路线寻找掩护,赶快架设机枪反击,我的上帝呀!”警卫营长格兰特-沙普斯少校急得眼珠子都红了,匆忙一迭声的下达命令。
进攻的师部警卫营士兵站在无遮无挡的铁路线旁,操起枪来与敌人对射,子弹打在急速驶来的黑乎乎物体上毫无反应,对方的两挺重机枪却一直在疯狂扫射,肆无忌惮的收割人命。
很多是白人士兵刚刚冲到铁轨上,便被猛烈的重机枪子弹打得犹如风雨中荷叶簌簌发抖,抽搐着仆倒在地上死去。
惨,太惨了……
南方军的两挺重机枪刚刚架起来扫射,便被随后疯狂扫射的重机枪子弹打的血肉横飞,机枪零件到处乱飞。
仅仅三四分钟时间,整整一个警卫营即便伤亡近半。
“上帝呀……到底是什么个鬼东西?快冲过去找掩护,组织就地反击。”格兰特-沙普斯少校被这黑乎乎的鬼东西打的魂飞魄散,手脚冰凉,用滚带爬的冲过铁路线猛地扑倒在一个干沟里。
可怜这个浅浅的干沟只有不到20公分深,他的身体大半还露在外面。
就在这时
从远方又驶来一架黑乎乎的东西快速接近,然后多出两挺重机枪加入了怒吼,疯狂的屠戮冲到铁路线附近的警卫营白人士兵,将一个又一个能够反击的士兵打死。
这似乎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承受惨重伤亡的警卫营再也撑不住了,一个又一个丢下手中的武器举手投降。
一场二十几分钟的短促而激烈战斗宣告结束,除了侥幸生还的70多名警卫营士兵,其余340余人全部阵亡(伤者挨个补枪)。
在明亮的照明弹映衬下,间隔不到2公里的战场纤毫毕现,根本没什么秘密。
弗莱特上校默默的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寒冷和恐惧已经深深攥住他的身心,令其不能自己。
通过望远镜他看清楚了那个黑乎乎的怪东西是什么?
那玩意儿就是铁路上常见到的人力维修车,两个人用杠杆一上一下的向下压,这种车就可以在铁轨上向前行驶,速度差不多跟自行车一样。
狡猾的东方人指挥官在铁路维修车上堆上沙袋,设置了两个重机枪阵地,然后……
弗莱特上校当真是欲哭无泪;铁路维修车还能这么玩儿,你特么在逗我吗?
这玩意儿虽然简单,但是在无遮无挡的铁路沿线就是大杀器,除非用火炮将其炸翻,否则就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