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门口有一条叫做仓库街的道路,顺着这条仓库街向东200多米,就是跨越雅拉河的大型石砌桥梁,这里是通往墨尔本东区和南区的必经之路,想要占领桥梁就必须先占领圣母玛利亚教堂。
仓库街向西的道路尽头,就是墨尔本码头的一个仓库区,如今已被突袭而至的龙骑兵师占据,正在进行清剿残敌的激烈战斗。
弗林德斯大街走向与雅拉河平行,在前方与仓库街十字交叉,这里有坚固的石砌街垒,并且在街垒前方堆积了厚厚的麻片泥土袋,一侧与圣母玛利亚教堂连接,另一侧是4层的维多利亚式公寓楼,修建的高大而坚固。
扫射的重机枪子弹打在石墙上火星四溅,除了崩出一个又一个白点儿,打的石屑纷飞,几乎造成太大的伤害。
公寓搂如今已被南方军士兵占据,从各个窗口展开猛烈射击,抵抗强度比之前翻了好几番。
顶在最前方的几辆轻型坦克,停在瓦砾堆后面与敌猛烈对射,用重机枪火力压制敌人,铁甲战车则停在后方近200米的地方,远远的用车头重机枪支援前方。
铁甲战车不敢靠得过近,因为他们装备的铁甲最多只能抵御步枪子弹,对付重机枪子弹力不能及,更别提敌人的速射炮了。
只要打中了,那就是一炮一个没跑。
所以距离隔得远一些比较安全,士兵们全部下车作战,占据这一方的坚固房屋与对方“乒乒乓乓”的互射,一时间,子弹在空中呼啸穿梭,打的热闹极了。
这是一个硬骨头,必须要啃下来。
段祺瑞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转过头对卞春松说道;“卞营长,能不能让你的坦克掩护我的60毫米炮组向前方运动,在十字路口后侧一点的瓦砾废墟后面建立发射阵地,用近距离直射敲掉敌人的重机枪,轰开街垒,为步兵进攻打开一条通道。”
“长官,您的意思是……把重机枪组撤出来吗?”
“是的,敌人的防御太坚固了,重机枪组上去再多也没用,我最少要上去两个60毫米野战炮组,而且要多带弹药。”
“那行吧,我让他们把重机枪和弹药箱都卸下来。”卞春松略一犹豫便同意了。
他知道眼前这位上校军官可是红一师李栓柱师长拜把子的兄弟,b兵团炙手可热的高层军官,因为伤心岭一役名扬全军,战场上火线提拔为上校衔军官。
大洋王国的军队晋升条件苛刻,战场上火线提拔仅限于连排级基层军官,差不多就是尉官这一级别,到了中级军官提拔条件就变得极其严苛了。
想要提拔一名上校,在兵团司令莫如峰报备之后,还需经过陆军参谋总部审核批准,最后由国王陛下定夺才行,这一套完整的程序缺一不可。
这是因为在南北大战之前,澳洲陆军总体规模偏小,总体只有不足5万余人的规模,7个正师级陆军编制,每一名少校晋升中校后都会得到李福寿亲自接见,以示郑重其事。
仅凭借伤心岭一战,段祺瑞上校还得不到莫如峰司令的如此看重,真正的原因在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一大胆的迂回突击计划,就是段祺瑞上校在军事会议上首先提出来的,并且得到了b兵团高层的认可。
认为一旦得手,必将迅速改变维多利亚州战局,形成绝对有利的态势。
“卞营长,你的坦克留两台下来,等会儿臼炮车上来后,帮着掩护一下直射火力。”段祺瑞说道。
“明白,坦克营坚决执行您的命令。”卞春松神情郑重的敬了一下军礼,然后迅速登上坦克,将手中的小旗子向前挥了几下,指挥一中队的坦克向前进攻。
段祺瑞指挥的步兵是铁路骑兵师的独立团,卞春松则是隶属于红一师坦克营,双方没有上下级关系,处于互不统属的两支部队。
卞春松原本不必如此恭敬,他的直属长官在后面还没上来呢。
但成功的人必然有成功的道理,卞春松就是属于那种脑瓜子活,眼界也活的人,对于段祺瑞上校的命令不折不扣的执行,俨然以下属自居。
眼前这一位可是师长的拜把子兄弟,军团司令眼中的头号大红人,眼睛得有多瞎才能把段长官忽略了?
就这眼神还能在军队混吗?
师长李栓柱准将是卞春松认准的大粗腿,必须得紧紧抱住了,卞春松明白一个道理;想在军队里有光明的前程,不但需要仗打的好,而且要认准山头,那个……咳咳……咬定青山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