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
微臣以为英法两国私信中所说内容颇多,但首先有一个大前提要确立,就是帝国是否参战?
如果不参战,那么一切就按照现行政策按部就班的施行下去,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也用不着讨论。
若参战,这关系到帝国政策的根本转变,涉及政治,军事各方面,对待上述问题的解决之道也就不同。
历来战争就是军人施展身手的舞台,军队是当仁不让的主角,但是作为一名军人要时刻牢记;
战争只是帝国政治的延续,一种解决问题的手段,而不要妄想着喧宾夺主,绑架帝国走上战争的道路,以实现个人的野心和梦想。
从军方正式立场来看
我们不赞成加入协约国集团,不赞成参与欧洲战争,不愿意我们的官兵为白人流血牺牲,也不愿意为了世界安定和平这样虚无的目标征战沙场。
这场波及整个欧洲和亚非两洲的战争,从本质上来说是白人国家争夺世界霸权的戏码,与我华夏帝国无关。
若是有一天,圣上决定参与欧陆角逐,争霸天下,栓柱自请为马前卒,率我皇家陆军百万勇士冲锋陷阵,有进无退。”
李栓柱元帅说的很有道理,首先要确立一个政策大前提,否则下面的讨论都无法进行开来。
参战与不参战所采取的措施是完全不同的,这点不能混淆。
众臣将目光又投向了圣上,面对着大家依赖的目光,李福寿心中又是温暖又是无奈,这些人全部都是他亲自培养的秘书出身,李福寿的身份亦师亦父亦主,包括前外交大臣,现任财政大臣唐昭仪也不例外,对他的依赖几乎是天然而毫无保留。
“当前的大政方针不变,今后是否改弦易辙还要看国际形势演变,就以这個大前提论述吧。”李福寿出口言道。
他说的是参战和不参战之外第三种可能性,给政策制定增添了更多的不确定性,也留下了更大的活动空间。
李栓柱元帅闻言向上恭手行礼,执礼甚恭的回答道;
“圣上所谕,微臣明白了。
英法两国首脑所言之事,在不考虑当前参战的情况下,法兰西总理乔治-克里孟梭所言分享中南半岛殖民地的事儿,就不在内阁考虑之中。
中南半岛法属总督府,越国,泰国,英属海峡总督府等地,皆是我帝国近邻,将苏门达腊岛收入帝国囊中之后,与上述各国紧隔着一条窄窄的马六甲海峡而已。
可谓鸡犬相闻,近在咫尺。
关于入主中南半岛的相关事宜,民间多有议论,军方承认也有相关的军事计划预案,但这只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而非帝国扩张的战略方向。
作为一名军人,栓柱不敢以军方的需求影响国家政策,对此不做置喙,唯有做好份内之事,约束军队蠢蠢欲动之辈,听从圣上旨意行事。
越国王顾氏与栓柱乃是旧识,当年曾有共同抵御法军之谊。
在私下的密信中,他毫不讳言对法属老挝,柬埔寨之野心,希望有朝一日称霸中南半岛,建立一个大大的强权。
不客气的说此人志大才疏,远非明主格局,能力撑不起这番勃勃心。
余在回信中也直接了当的指出了这一点,越王治理国家二十余年,帝国方面馈赠多多。至今越国也仅仅是一个农业为主的初步工业国,经济方面乏善可呈,民生发展远不如扶桑国,民族融合做的既不彻底也不踏实,甚至连国文正音的推行也不得力。
而国内官僚买办横行,上层贵族更流行一股奢侈之风,这一切与越王自身脱不了干系。
越国当前的实力自保有余,扩张不足。
所以我在回信中直言不讳的告诉越王,劝他趁早熄灭了这份不该有的心思。
法兰西人虽然被德国人揍的屁滚尿流,但也不是小小的越王能够惦记的。
关于英国租借舰艇事宜,陆军方面乐观其成,不予评论。
关于协约国希望大量供应现有军事装备,除了最新装备的坦克,自行火炮和飞机之外,在不影响主力部队战斗力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配合。
储备弹药和落后武器可以多给一些,制式装备少给一些。
启禀圣上,微臣的话讲完了。”
李栓柱元帅再度施礼,李福寿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坐回去了,听听其他人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