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2 / 2)

棠灵写到:“你怎么会来?”

韩琢伸手摸摸她的头:“我昨天就飞到青海想找你,结果剧组杀青,问了酒店说有一队人去拉萨,一队人回北京,我就想来拉萨碰碰运气。也是老天眷顾,好不容易打听到你在的酒店,就见你从酒店出来,刚想上前,就看见有人躲在僧人之间将你带走。”

“本来是追着他走,那个人应该是个老手,动作很快,带着你转了好几辆车,路越走越偏。我找车花了一些时间,追来就慢了一些。”

她又内疚起来,再拍拍她的脑袋:“还好赶得及。”

棠灵脑袋动了动,蹭她的手心。

她又写:“你怎么知道是我?”

“查到了。之前就有怀疑,但是不敢确定。”

韩琢说着,愈发觉得自己缺席的这些年,小丫头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她认出来自己,自己也没有认出她来,不禁更加内疚。

她动作更加轻柔:“姐姐对不起你。”

棠灵摇摇头,她很开心。

“怎么会说不了话,又怎么会发烧呢?”韩琢问。

棠灵继续写。

两个人就这样聊啊聊,聊到棠灵实在困得不行,还要抓着韩琢的胳膊不让走。

韩琢合衣上床,躺在棠灵身边,侧身拍着她:“好好睡,明天去医院,身体治好了,有的是时间说话。”

棠灵将手搂在她的腰上,满足地睡过去。

第二天,两人告别村民。韩琢花钱买了主人家的皮卡车,开着一路去往就近的医院。

她们在一个村子里,最近的医院在镇上。

藏区这边地广人稀,到达镇上已经是傍晚,还好这边有招待所可以住。

棠灵一路醒了睡,睡了醒,精神不是很好,但心情很好。韩琢给她打了热水洗脚,刚蹲下去脱她的袜子,棠灵不好意思地缩一下。

韩琢:?

棠灵抿着唇,悄悄地把脚伸出去,让韩琢给她脱。

韩琢本没有多想,这样一缩一伸的,弄得她自己也觉得仿佛有什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袜子脱掉,一双白玉一样的脚按在热水里。韩琢的手上带着薄茧,轻柔地将水挽起一些,然后落在脚背上,又免不了揉了揉她的脚掌和脚踝。

棠灵被她的手弄得脚趾蜷缩在一起,脸快烧透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软软得就像化成了一滩水随着她拨弄,只知道盯着乌黑的发顶瞧她漂亮的侧脸。

洗完了脚,韩琢再用毛巾将两只脚一只一只地擦干,妥帖地放进被子里,一抬头,就见棠灵熟透了一样的脸。

韩琢:?

“怎么了,是更难受了吗?”因为刚洗完脚,韩琢凑上前,用额头去测量棠灵额头的温度。

她突然靠近,棠灵的鼻翼间突然充斥满了她的气息,棠灵低垂着眸子,盯着她的鼻梁下漂亮的唇,咽了咽口水。

“有一点热,但是还好,给你弄个湿毛巾吧。”

韩琢拉开了一点距离,猝不及防看到了棠灵的目光。

棠灵的眼睛从小就又大又亮,大了之后依然是黑葡萄一样,荡漾着细碎的水波,飘荡荡地向着棠灵滚来。眼角的红色小痣看起来就像是在欲说还休地勾引,这目光看得韩琢心里撞了一下,她愣在那里,似乎忘记了自己此时应该有什么反应。

空气中蔓延起名为暧昧的味道。

棠灵略微垂了眼眸,显得更加欲说还休了。

韩琢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燥热。

她猛然与她拉开距离,回到安全的范围内,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端起地上的水盆出去了。

棠灵像一滩水一样滑进被子里,捂住下半张脸,试图降温。

洗漱完毕,韩琢回来,还是与棠灵睡在一张床上。

棠灵仗着自己没法说话,在行动上便颇为自觉,韩琢一进到被子里,就主动钻过去,脑袋往她胳膊下面拱。

韩琢笑着只当她还像小时候一样。

兜兜自小就必须抱着韩琢才能睡着。7岁那年,韩琢跟兜兜说,你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天天抱着姐姐睡,要学会自己睡觉。当晚不顾哭着闹着的小孩子,将她自己关在小房间里。

半夜放心不下,偷偷过去看,就见小孩子瞪着通红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看见她进来,委屈地泪如雨下。

韩琢:……

从小韩琢就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磨人的小孩子。

现在她长大了,长得再妖艳再御姐,韩琢也只觉得她是个小可怜儿,只想把缺失的她想要的全都补给她,何况是抱着她睡这种小事。

棠灵满足地被韩琢抱在怀里,她还病着没有力气,只是在她的脖颈处蹭着,很快就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去医院看病,医生汉话说的蹩脚,勉强听明白是让她住院。

韩琢觉得她现在被高反折磨得有些严重,不太适合在高原继续待下去,便准备在这先打几天针,待发烧和嗓子有些缓解以后,开车离开西藏往平原地区去,到时再住院养病。

而且,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那个男人她只是打晕了,几个人摔下来的时候,男人被一棵树挂住,命大地没有死,现在被韩琢用一些手段关在一个地方,她需要有人过来接应。

所有害过兜兜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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