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我不会阻止我妈妈见您的。”
宛宁接过他的话,道:“我妈妈她想起了一些事,您的出现,对她的康复有帮助。”
江林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望着江林离开的背影,宛宁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暗、凉薄。
既然江祁胜非要与她为难,她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回到病房,宛宁忽然发现许静娴手里多了一块手表,那精湛的做工和著名的奢侈品牌,不用想,也知道是江林的。
宛宁有些意外,江林的手表怎么到了母亲手里?
她缓缓走过去,柔声问道:“妈,这个表哪里来的?”
“哦,这是阿林留给我的。”
许静娴乐呵呵的看着表盘,道:“我觉得这个不适合他,太老气了,三十多岁的人,哪有带这么老成的手表的?”
现在的许静娴像个正常人一样,可惜,她把对江林的记忆定格在三十多年前了,而面对宛宁的时候,她又明白自己是宛宁的妈妈。
宛宁咨询过医生,医生说虽然许静娴目前的思维混乱,但是能想起来故人,总归是个好事。
也许日后,她会慢慢记起更多的事情。
宛宁便顺着许静娴的话,道:“妈,那我们把这支表先还给他吧?
过两天我带您去商场,您挑一只新的表送给他,好不好?”
许静娴开心极了,拍着手道:“那明天就去,明天就去!”
宛宁若有所思的望着这只表,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随即,她拨通了江家的电话。
这个时候,江林肯定还没有到家。
电话是女佣接的,宛宁故意道:“请问,江董在家吗?”
不一会儿,电话那边便传来钟芝华问女佣的声音,“谁啊?”
“不知道,一个女的找董事长。”
女佣如实回答。
果不其然,钟芝华警惕的将电话拿了过来,道:“哪位?”
宛宁见鱼已经上钩了,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我找江董,他的手表忘在我妈妈这里了。”
钟芝华瞬间就听出了宛宁的声音。
更可恨的是,她没想到,江林的手表居然在许静娴那里。
钟芝华怒不可遏的道:“又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妖精!真是个老不要脸的生出了这个小不要脸的,两个都是勾引男人的贱货!”
钟芝华早已气的口不择言,恨不得从电话里穿过去掐死这娘俩。
而宛宁所要的正是这种效果,她并不在意钟芝华的谩骂,而是继续说道:“江夫人,您大概是误会我妈妈,也误会江董了。
他来看望我妈妈,只是为了帮我妈妈恢复记忆,并没有别的什么。”
她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电话从钟芝华手中滑落。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旋着宛宁的话。
‘许静娴’要恢复记忆了?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她已经疯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想起从前的事呢?
钟芝华的心狂跳着,再次拿起电话的时候,那边只剩下了忙音。
就在这时,女佣来了一句‘董事长回来了’。
钟芝华猛地回过神儿来,连额头上的冷汗都没来得及擦掉。
江林现在对她早已经是视而不见。
一回家,便准备上楼。
钟芝华突然站起来,冲他的背影厉声道:“站住!”
江林不耐烦的看着她,道:“你又想干什么?”
“你今天下午又去见那个老疯子了?”
钟芝华眼神犀利,直直盯着江林。
一丝心虚闪过,江林尴尬的道:“你胡说什么?
我刚从公司回来。”
毕竟,许静娴和他的那段过往,总归是不太光彩的。
都这把年纪了,江林并不想自己的名誉受损,更不想让许静娴再蒙上这种不白之冤。
可没想到,钟芝华显然不满意他的答案,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握住他的手腕,道:“你手表呢?”
江林一怔,敷衍道:“大概是忘在公司里了。”
“哼,忘在公司了?”
钟芝华冷笑着,咬牙切齿的道:“刚才那个疯子的女儿都亲自打电话来家里,说你的表忘在医院了。
你还要怎么解释?”
江林一顿,脸色阴了下来,索性直截了当的说:“是,我忘在那儿了。
那又如何?
不就一块表?”
说完,他甩开钟芝华的手,道:“你少给我无理取闹。”
可钟芝华就是不依不饶,死死拽着他,“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你哪儿都不准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你和你儿子都被那两个婊子迷了心窍了!你女儿被许宛宁害的那么惨,你却还和那个疯子厮混在一起……”“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落在了钟芝华的脸上,也让她的谩骂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