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一下让宁黛联想到高级餐厅的侍者。
宁黛大咧咧过去坐下,半点迟疑也无的开吃。
柳轻风将手里的烤肉递给她时,不忘加了句:“这是我烤的,放心食用。”
宁黛接过时,抬眼看了他一眼。
柳轻风将手负到身后,迎视宁黛的眼神,微微抿了下唇后,又说:“昨夜的事,明月已经说与我听。”
宁黛惊讶了下。
脑内最先在想的是,两个话少的人碰到一起,是怎么解释昨晚那件事呢。
会不会有交流障碍和困难?
“我代裴开济向你赔罪,请见谅。”
裴开济?原来那姓裴的叫这个名啊。
宁黛喝了勺粥,然后抽空冲柳轻风偏了个头,示意他再多解释一下。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要过多解释的打算,接下来便一直无声的杵在她旁边,直到她吃完晚饭。
他收拾着空碗时,才又对宁黛说:“今夜我守在门外,有事……”原本想说有事喊一声,但当话到嘴边时,他想起她根本不能发声,顿了顿后,改口道:“叩三声。我会听见。”
说完,他便要转身出去。
宁黛赶紧屈指在桌上叩了三声,叫他留下。
她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跑什么啊?
柳轻风在听见三声叩响后,果然停住了脚步,复又转过身。
声音淡淡,带着几分疑惑:“姑娘何事?”
宁黛指了指桌边,示意他过来坐下,她则翻出白天僧人整理好的纸笔,要发问。
柳轻风迟疑了会儿,最终还是过来落座。
宁黛先问了僧人和裴开济的去向。
她住这里大半月,僧人每天就跟上班一样,还从没见他早退过,所以宁黛很好奇,僧人今天早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至于问题里带上裴开济,纯粹是捎带。
看过宁黛提笔写下的好奇后,柳轻风简略的答:“无事,裴开济只是陪明月回寺里,稍后会回。”
宁黛拧了下眉,真希望姓裴的别回来了。
宁黛沾了墨,继续写问题。
这回是问他为什么要代姓裴的请罪。
老实说,僧人也包庇姓裴的,现在这个柳轻风也包庇姓裴的,这让宁黛觉得他俩真的很奇怪。
柳轻风似乎早已经做好了宁黛会问这个问题的准备,宁黛写完最后一个字,他便给出了解释。
“他将你误认成别人了,抱歉。”
宁黛偏头,下意识就想画个问号给他看。
临下笔时顿了住,写了“何人”两字。
对于这个问题,柳轻风略略做了考虑,才解释道:“在下的仇人。”
宁黛眼露惊讶。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了。
仇人什么的,嗯,她的仇人确实不少的样子。
不过饶是清楚不多问为好,宁黛还是头铁的问了下去。
为什么会将她误认啊?
难道说,那仇人与自己长的一般无二?
最终,宁黛得到了柳轻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裴开济认错,姑娘不是那人。”随后,柳轻风又给了宁黛这么一句。
宁黛禁不住眨眨眼。
大兄弟,你确定吗?
可是她怎么觉得,大概、可能、也许,她还真就是你那仇人呢?
只不知,她是灭了他全家呢,还时杀了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