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墨闻言,折步去了隔壁的书斋,再回来时手上多了封已上蜡的信。
“交给大理卿大人。”褚元墨将信递给虚竹。
虚竹拿了信领命而去。
望着虚竹匆匆而去的背影的双眼满是深思,褚元墨微微抿起嘴角,宽袖内微握拳的左手,拇指食指互相轻轻摩挲着。
珞家庵的禅房内,珞青晏盘腿端坐于摆放着炕桌的竹制四足矮榻上,手执羊毫笔认真默写经文,白纸上的字工整娟秀,每一列的字大小一致。
寒竹坐在她对面做女红。
禅房内极其安静。
在听到又一张纸的声儿响起时,寒竹抬起酸累的脖子转了转,看了看支摘窗外的夜色,偏头看到珞青晏又开始写新一页了。
“姑娘,夜深了,不如早些歇息吧,明日再继续写。”她看了会儿道。
“你困你先睡,无须搭理我。”珞青晏头也未抬的继续写着,“不快点儿写完回城,都不晓得周青青如何了。”
“相信明日便有雪松消息了。”寒竹宽慰道。
“我未写完便不得离开家庵,有雪松的消息又能如何呢?”珞青晏低道,“唯今之道是尽快写完一百零八遍经文。”
其实不写这一百零八遍经文,珞青晏心里也时常想起楚世伯父一家,每次随珞夫人去庙里上香或还愿都会为楚世伯父一家祈祷上一番。
寒竹未再说话,陪着继续做女红。
良晌,珞青晏抬眼帘看眼寒竹,垂眼帘间叮嘱道,“你仔细着眼睛莫熬坏了,早些歇息不必陪我。”
“奴婢是睡不着的,陪姑娘。”寒竹笑了笑,又道,“家庵这里又没有什么食材,不然可做些糕点给姑娘填填肚子。”
珞青晏只是笑了笑,继续埋头默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