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梅点头。
女人淡淡道:“你可以立刻代我回他:我阴癸派的事何须魔相宗插手?难不成魔相宗宗主已经决心投奔阴癸派辅佐我一同两派六道?”
旦梅面色顿时惨白,他全身都在颤栗,望着面前的女人小心翼翼询问道:“宗主,如此言语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女人淡淡道:“并没有什么不妥,魔门内部那个人没有想过统一两派六道,他赵德言成为突厥国师岂非也正是为了借助突厥国力统一两派六道吗?她既然可以如此,那为何我祝玉妍不可以呢?你按照我的原话回禀她就是,不可删改半句。”
旦梅心中叹了口气,此刻她不由想到了墨清池,自从那个叫墨清池的男人出现在阴癸派之后,宗主不但行事手段变得更加果决干脆了,就连在大事上面的决策也毫不迟疑。
可他身为阴癸派的长老又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听命而已。
她已经准备离开执行祝玉妍的命令了,可在离开前她又停顿了下来,开口忍不住道了一句:“宗主,那个墨清池来路不明,难道我们真要为了这个人而和两派六道的其他人交恶吗?”
女人呆了一下,似乎在迟疑,又似乎在对这句话表示不屑。她眼神冷冰冰盯着旦梅,盯得旦梅承受不住那股压力低下头后,她才开口道:“魔门两派六道花间派、阴癸派、圣极宗、灭情道、补天阁、天莲宗、真传道、魔相宗,你什么时候看见过两派六道真正没有交恶过?何况我和魔门其他宗派交恶并非是因为一个区区的墨清池,阴癸派和其他门派的交恶只不过是一个必然,一个想要一统两派六道的宗派又如何会不与其他的门派交恶呢?”
旦梅呆若木鸡,虽然她是很早就知道祝玉妍有一统两派六道的心思,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听见祝玉妍将这句话道出口,她还是震惊不已。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平复了情绪,问道:“宗主您的意思是这一次聚会是阴癸派和魔门其他宗派的决裂?”
祝玉妍淡淡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旦梅惊讶。
她道:“这一点并不仅仅只看我,除了我以外还有看其他人的反应,以及墨清池会在这次聚会中如何抉择。”
旦梅深深叹了口气,道:“宗主有些话我本不应该问,但却不能不问,宗主为什么原因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毛头小子呢?”
祝玉妍笑了笑,她神情玩味望着阴癸派的四大长老之一的旦梅,道:“我相信他只因为他和我是一样的人,他希望可以改变当今天下的局面,打造出一个他记忆中的世界,我则想改变魔门的局面,因此我和他只不过是一拍即合而已,同样倘若我和他之间没有了这一拍即合,甚至我们的利益发生了冲突的时候,他会毫不迟疑的杀了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以免对方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现在就算是一个再蠢的人也应当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旦梅面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道:“属下明白了。”
她望了一眼面上带着笑意的旦梅,她想开口再解释一下,但思忖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她并不想将视线浪费在没有作用的事情上,干脆就开口道:“此事绝对不允许外传,否则你就自裁谢罪吧。”
旦梅噤若寒蝉,连连点头。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对着这位阴癸派长老挥了挥手。
同时,马车正望着洛阳行驶,车上也几乎出现这一模一样的问答,问问题的人是一个女人,回答问题的是男人。
女人问:“你加入魔门是为了什么?你似乎什么都不缺?”
男人道:“因为我想做一些我想做但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女人道:“师尊相信你也是这个原因?”
男人道:“我和你师尊的目标不同,但走得路却是相同的,因此我现在才没有死。”
女人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男人道:“图谋天下。”
女人又道:“师尊的目的呢?”
男人道:“改变天下。”
“这岂非一样?”
“可能一样,也可能不一样,因此我可能会死,也可能不会死。”
一问一答中,马车已经飞驰今日了洛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