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术台上,萧衍之一度以为救不过来了。
“你说什么?”祝安好没听清他的后半句。
萧衍之摇头:“没什么,我去帮二哥拿药,你陪他说说话吧,或许他是能听到的。”
二哥可真是爱惨了这女人。
萧衍之以前不理解,但他最近好像慢慢理解了。
祝安好一整天都呆在医院里,许负也没有来催她回去,派过来跟着她的那两个保镖仿佛也只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一直守在病房门口,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她让护士找了一张看护折叠床,就躺在时临渊病床的旁边。
把病房里的灯调暗,她借着窗外的光线看男人五官的轮廓,这一刻竟然觉得很安定。
她不知道有多感谢上天,时临渊他还活着。
“临渊,你知道吗?我从前一点都不喜欢你,在机场遇见你那次,觉得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高傲的人,浑身都泛着冷气,好像身上带着制冷空调似的,说话也很傲气,仿佛除了你,全天下都是笨蛋……”
那是她真正意义上遇到时临渊,就是在法国的机场。
她耽误了他去领奖。
“我后来在里昂学院还听同学说起你的大名,才知道你竟然还是学校的传奇人物,什么全年级第一,领奖狂魔,设计天才……所有厉害的词汇都用在你身上了,那时候我就想啊,这个骄傲的男人啊……他的生活里肯定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一定是个生活白痴……”
“……那么骄傲,也肯定不会谈恋爱,哪会有女孩子受得了这种性格!”
“后来听爷爷说,我竟然跟你有娃娃亲,我当时就觉得我们上辈子可能有仇,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然老天怎么会这么惩罚我,我最讨厌没礼貌,臭傲娇,冰山脸的男人了,你这些你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