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才恍然意识到,此刻的他们,连夫妻都不是了,顶多算是互相背叛的男女。
许负则不紧不慢的走到医生面前:“我是患者的哥哥。”
女医生看了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需要做手术,孩子是保不住了,你来签字吧!”
许负点头:“好。”
时临渊安静的看着拿起笔签字的男人,掌心捏成拳头,有混着血的水从他衣袖滴下来。
许负签了字,医生为还躺在手术室里的祝安好做手术。
两个小时后,祝安好被送到了病房输液静养。
她一直昏睡着没有醒过来。
病房里,许负坐在沙发里,一直盯着还在昏睡的祝安好。
时临渊站在病房的窗户前,背对着他们,看上去挺拔孤孑又冷寂。
萧衍之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距离时临渊不远的地方。
他担心时临渊随时都有晕掉的可能。
夏小黎安静的坐在病床前守着,病房里死寂的安静,没有人说话,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时临渊目光看着窗外,雨越下越大,成了暴雨。
可他脑子里来来回回只跳跃着几个词,“孩子”、“保不住了”、“谁是家属”、“她自愿的”……
男人唇角勾着冷蔑的自嘲,目光看向窗外。
祝安好告诉他,她不稀罕MOON集团继承人的身份。
祝安好告诉他,她会回来的。
所以,她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她跟许负一唱一和,不过是为了跟他离婚吧?
今天早晨,他去机场给她送行之前,许负给他打电话,说她准备把孩子流掉,他还以为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