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杖舒,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以为我想?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韫玉喊:“我不需要!!!”
突然,在韫玉身旁的陈彦的刀突然被人抽走,谁都没有看见的时候,杖舒拿刀朝自己胸口刺去。
陈彦最先反应过来,惊呼道:“杖舒!”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后,陈彦一点都不想回忆。
陈彦搂住杖舒那摇摇晃晃的身子,慢慢的让她坐下。
杖舒吐出口血,朝身前抓去,“主子,杖舒错了……”
韫玉就在她的前面,却固执的不肯再看她一眼。
她错了,错的离谱,而且大错特错,她不应该爱上韫玉的,明知道韫玉喜欢花朝,却还是想杀花朝,是她错了。
可是陈彦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杖舒,别这样,我带你去找郎中。”
杖舒伸手盖上陈彦的手,朝他摇了摇头,“陈彦,我之前就中了毒,大限将至,早就已经没救了。”
“你怎么会中毒?”
“花朝下的,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要杀她?”
“我不允许你死,你别死。”
杖舒笑了,她不死,怎么能平了韫玉对她的怨气呢。
“陈彦……”
“杖舒,你醒醒,你快醒醒……”陈彦摇晃着杖舒逐渐冰冷的身子,“你别死。”
容七弋看了一眼韫玉,“你没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已经死了,再有想法,又有什么用?”
“也是。”
陈彦把杖舒安葬好,才回了韫玉那里。
“安排好了?”
“嗯。”
韫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陈彦,只道:“看开点。”
陈彦笑了笑,“属下知道。”这笑,有太多的无奈。
……
“你们回来了?人找回来了没?”沈洛安穿了身红色的衣裙,三千青丝被一根发簪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
韫玉看着沈洛安穿的红色衣裙,眼神松动,心上突然涌起来一阵不知名的烦躁,说了句:“这几日都别在府里穿这么鲜艳的颜色。”
“为什么?”
沈洛安嘀咕,“又不是府里要办什么白事,为什么不能穿颜色鲜艳的衣服?”
“让你别穿就别穿,不然你就回齐国。”
说完,韫玉就拂袖离开了。
“不穿就不穿,发那么大的脾气干嘛。”
沈洛安看向站在一旁不动的陈彦道:“他这是怎么了,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韫玉这种感觉。
“沈小姐还是别问了,属下也不知道主子怎么了。”
陈彦想,既然韫玉让自己悄悄把杖舒给埋了,那肯定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
沈府花园内。
沈善风听着下人的禀报,双眸像是结上了冰霜,沉声道:“知道了,你让其他人在暗处保护好小姐。”
“是。”
一个人缓缓从花园里出来,约摸四五十的样子,身段高而修长,有一管笔直挺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一身平常的麻衣,体型匀称,却掩盖不住那充满王族的高贵气度。
唯有一对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心内冷酷无情的本质。
“安排的挺不错。”
“你怎么来了?”沈善风看着来人,胸口起伏不定,这人来干什么,他可不想看见他。
“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
沈善风看他这样悠然自得的样,忍不住开口提醒,“现在风声正紧,你还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