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贵却是不为所动,依然是拉着薛怀文悄悄说了起来,那情景就好似徐贵真的是在与薛怀文密谋什么一般。而那薛怀文听着徐贵所说,脸上渐渐笑开了花,与徐贵相视一眼,两人随即心有灵犀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赵刘二人在一边没有听清那两人在说什么,只是最后见到两人同时放声大笑,却是心中一阵疑惑。那薛怀文之前不是还对师父没什么好脸色吗,怎么这一会却是互相拍着肩膀大笑,好似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
不一会,薛怀文便兴冲冲地上了马车,而徐贵则是对着赵刘二人眨了眨眼,向一边努了努嘴,将二人悄悄带到一边说道。
“你们二人是不是很奇怪,为何为师突然同意薛前辈。”
看着两人大点其头,徐贵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你们二人也看到了,这怀远县被官府欺压得已是到了民不聊生的境地,当年的三江繁华之地,变成如此境地,为师甚是心痛,也为此地百姓甚是同情。薛前辈有句话说得对,这都是当官的造成的,我们不能因为是当官的为祸一方,便置身事外一味逃避。而为了既能惩治这些贪官,又不至于造成杀孽,且为了不被朝廷注意惹来麻烦,我只能劝说薛前辈。。。”
当徐贵如此这般一说,赵刘二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应该说变得是有些哭笑不得才好。随即,两人便跟着徐贵,骑着马驾着马车又重新向怀远县方向而去。只是,此次却没再进入县内,而是在县外一处偏僻的小村庄内寻了一处人家投宿。
第二日一大早,刘二虎便再次偷偷进入了怀远县内,不到午时便抱着一大包东西,回到了住处。又经过一日夜,第二天傍晚时分,徐贵再次进入怀远县内,悄悄来到那县衙之外,来到后墙无人之处,纵身潜入了县衙之内。
等到徐贵返回,已是午夜时分,而怀远县的平静也只剩下这最后一夜。
第二日上午,怀远县衙之内便开始热闹了起来,时不时传来的惊声尖叫,让住在县衙附近的人皆是好奇无比地来到屋外,向县衙投去疑惑的目光。
到了正午时分,整个怀远县内便开始流传起了各种风闻,什么官府终于开始强行拘捕平民要屈打成招了,什么有人被打的失心疯了,更有甚者,说亲眼见到县衙之内,有人被扒光衣服当众凌辱,而那些捕快师爷更是将县衙大门关上,不让外人看到他们如何折磨那些被他们抓进去的人。
直到晚间时分,有一条传言,开始在怀远县坊间悄悄流传了起来,那就是县令大人疯了。据说是县衙内部之人透露的消息,且据说是那人亲眼所见。虽然相信之人不多,却也是非常乐于互传之,毕竟是传那让人深恶痛觉的县令发疯之说,不论是与不是,就算为了咒他或取笑于他,也是非常让人舒服之事。具体如何疯法,却又是各自发挥,反正就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到了第三天,太阳升起还不久,直至昨日还显得异常冷清的怀远县街道,却变得热闹了起来。因县内发生盗金案,大部分人为了避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今日却是纷纷走出家门,三三两两与认识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议论的皆是昨日开始流传的县衙之事。
抓到盗金案犯说,再发盗金案说,屈打成招说,嫌犯被打发疯说,县令发疯说。。。各种传言不一而足,却依旧是被人津津乐道再创新说。
到了第四天,坊间开始流传起比较确信的一种说法,那就是县令大人疯了。据说还是那县衙内部之人的家人传出的话,县令大人真的疯了,不仅光天化日赤身**,看到师爷捕快便破口大骂,看到女人便会留着口水扑过去,看到像食物的东西更是不管是吃剩下的还是狗饭,抓起来就往嘴里塞,看到钱财之物,不管是谁的都抢。。。
此言一出,整个怀远县都轰动了,敲锣打鼓奔走相告,甚至更是有爆竹之声在几处炸起,家家户户居然都挂起了大红灯笼,让夜间的怀远县陷入了一片红色之色。这番热闹景象,倒是萧瑟清冷了许久的怀远县,几年来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