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陆神医显然是被薛怀文这句话气得不轻,指着他居然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徐贵三人则是对薛怀文无奈之极,怎么能对一个女人说出如此难听的话呢。
突然,异变陡生。一个人影瞬间从陆神医身边窜出,两步跃过近三丈距离,一个纵身跃起,脚下一点马背,便向前迅猛地飞掠而去,手中之剑就在这飞掠的一瞬拔出,剑身自出鞘至向前一挺,便已距薛怀文不足两尺距离,一眨眼间,便要刺中薛怀文胸前,眼看便要血溅当场。
原来,一直站在陆神医身旁怒目而视的陆羽萱,听到薛怀文的话,怒不可遏之下,携怒愤而出手。这一切发生在一刹那之间,众人居然都来不及反应。
“薛老哥!”
“唉!”
“萱儿不可!”
各种惊叫声中,只见一个身影迅疾地投入剑与薛怀文之间,在剑尖与薛怀文前胸已不足一寸之时,一双手突然伸向了迅疾前刺的宝剑之上。那双手准确无比地捏住剑脊两侧,一股大力之下,使得那宝剑便是一阵迟滞。
可那一剑乃是陆羽萱合身刺出的一剑,裹挟着陆羽萱那高大身形的飞掠之势,却不是匆促之间夹住剑脊所能停下的,且距离薛怀文是如此之近,就算有些迟缓,却还是能够刺中。
清楚这些的陆羽萱,心中冷笑之余,正准备看那薛怀文血溅当场之景,却不料有一股向一侧的倾斜之力从手中宝剑上传来,紧接着便是更大的一股凝滞之力阻挡于前,让陆羽萱大感意外。
可无论如何,这一剑还是刺中了薛怀文,只是,不像陆羽萱预想的那样当胸刺中薛怀文,而只紧紧是刺中薛怀文胸口外侧。
扑通
随着薛怀文跌入马车车厢之内,那匹拉车的马也在此时嘶鸣着抬起一双前蹄翻腾着。刘二虎赶紧上前拉住马,并看向车厢位置,因为那里正有两人在颠簸的车厢前踏板上努力稳住身形。
这两人正是跃过马背站在踏板之上的陆羽萱,以及跳上马上双手抓着宝剑的赵小龙。正是赵小龙在电光火石之间,跳上马车,双手准确捏住了陆羽萱的宝剑,以赵小龙一双鬼眼,看准那迅疾而来的宝剑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赵小龙不知那陆羽萱这一刺的精髓,合身刺来的这一剑绝不是他能用一双手捏住剑脊便能完全止住的。
感到手中的剑脊正滑向后方,眼看着便要刺中薛怀文,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赵小龙连忙双手再次发力,并同时向身前方向带动宝剑,终于使得那一刺改变了方向,终究没有当胸刺中薛怀文。
只是,此时的赵小龙双手,却也在这仓促之间被那锋利的宝剑剑锋划破,鲜血从赵小龙指间不断流出,而那薛怀文,虽没有被当胸贯穿,却也是在有肋下划出一个大大的血口,那流出鲜血,不一会便已透过车厢地板的缝隙,滴滴答答落在车厢下方的地面。
可那陆羽萱却好似还不解恨,怒瞪着赵小龙冷声喝道放手,可赵小龙哪里肯放手,依旧抓着那宝剑就那么坚定地看着陆羽萱。看到赵小龙坚持的脸色,陆羽萱勃然大怒,抬脚便要当胸踢向赵小龙,这一下如果踢实了,还抓着宝剑的赵小龙,不仅要被踢成重伤,双手能不能保住那也是未知之数。
可赵小龙也不是那么随意会被伤到之人,于秦岭南麓于薛怀文之处习得的云身步也不是白练的。在仅一臂之距离下,陆羽萱猛然踢出的一脚,居然被赵小龙以一个奇异的拧身躲了过去,而手中依旧抓着宝剑没有放下。这一意外之情,倒是让陆羽萱为之一愣,正要不信邪地再次踢出之时,却突然发现身边多出了一个人。
徐贵终于赶到,也跳上了马车,在陆羽萱踢出一脚之前,沉声说道。
“陆姑娘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