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氏一脸懊恼又焦急的模样,徐贵心中越来越感到了疑惑,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被那马氏抢先说道。
“徐掌门,怎样,您能否答应我的请求,如您答应,我再加倍付您镖资。”
看来,那马氏倒是坚决要将女儿送走,不管她同意不同意。这就让徐贵疑惑更甚,这几日这马氏的所作所为,让徐贵更加看之不清了。
“蒋夫人,行有行规,镖行亦有镖行的规矩,是绝不可随意改变接下的镖,这其中亦包括不能临时改变所托之镖的人和物以及最终目的地,这绝不是您给多少镖资便可随意更改的。更何况,您刚刚也看到了,您的女儿不同意她单独让我们护送,请您不要为难徐某,这便与我们一同动身吧。”
“那这样如何,我以雇主的身份要求您,将我女儿送到四川,您刚刚不也说了吗,按镖行的规矩,不可随意更改接下的镖,不可随意更改,那即是说也不是不能更改,既然如此,我便以雇主的身份要求,这就不会坏了你们镖行的规矩了吧。”
那马氏眼珠一转,抓住徐贵话中的词语,想以雇主身份要求徐贵更改此次走镖,更是在规矩两字上重重地咬了咬字,一副就按规矩办的意思,看你还如何反驳自己所说的话。
可徐贵是何许人,在武威镖局走了十余年的镖,什么样的情况没有遇到过,岂会被马氏三言两语所说动。
“不可,蒋夫人,请恕徐某说话无礼,您近日来的言行,已严重危及到了此次行镖,将镖局上下及您和您女儿的生命置于隐患之中,因此按镖行规矩,镖局有权将镖的的安危作为首要考虑,可无视任何人的任何危及此行的要求。况且,徐某认为您虽身为雇主,但为情所困已无法正常思考,将有权听从第二雇主的要求,而此行的第二雇主便是您的女儿。不过,徐某估计,您女儿肯定也不会同意您改变此行的要求。”
“你。。。”
看着徐贵不动声色地说出一大堆理由,不仅说自己失去理智将所有人陷于危险,更是威胁要听从蒋兰英的话,要是听她的,那还不是直接回四川吗。且话里话外的意思,徐贵还都是按规矩来的,一点没有坏了镖行的规矩,反倒是自己一直在坏规矩似的,把他倒说得里外都占着理。
马氏气得甚至想直接砍徐贵一刀,可此时自己能依靠的唯有徐贵,便拼命压了压自己的火气,再次出声。可从她不断起伏的胸口便能看出,此时的马氏已经是非常生气了。
“那这样,你们留下一人保护我,其余人尽快送我女儿离开此地,这就不会让所有人陷入危险了吧。”
听到马氏气到话也不想多说一句的样子,徐贵依旧是那副不动如山的脸色,沉声说道。
“不可,临时分镖乃镖行大忌,不到生死攸关之时,是万不可实行的。”
“不可不可不可,除了不可你还会说什么!你这人怎地如此死板!我是雇主还是你是雇主!你再说一句不可,看我不把你砍了!”
那马氏终于是压不住自己的火气,突然自身后将枕头扔向徐贵,随即声嘶力竭地向徐贵吼道。可徐贵依旧是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任凭枕头砸中掉落于地,随后沉声说道:
“蒋夫人,今日您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说完,也不管身后的马氏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自顾自地离开了马氏房间。而庞娟则也是悄悄自马氏床上站了起来,说了句好好保重,便不好意思地示意庞青青留下,与陆羽萱急忙离开了房间。
而唯一留下的庞青青,心中有些不忍地看向马氏,发现她正呆呆地看着房门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