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儿走到徐夷光面前,在徐夷光身边坐下来,试探性地问:“夷光,是不是蒋队长今天不回来,你有些难过?”
“难过?”
原本瘫在床上的咸鱼徐夷光,一下子跳起来,板着脸,哼了一声。
“我有什么好难过的?狗男人走就走呗,反正只是一天不回来,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听到她连续重复这句话,柳月儿无声地吃着香蕉。
原本,她还不相信付新月的话,总想着徐夷光应该没有那么黏着蒋聿城。
只是分开一天,没什么大不了得吧。
可现在,看到徐夷光的反应,她就知道,付新月果然猜对了。
徐夷光还真的在想念蒋聿城。
柳月儿嚼着香蕉,觉得好奇怪,怎么看夷光都不是为了一个男人牵肠挂肚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这么放不下蒋聿城。
她不由地道:“夷光,蒋队长不是就出去一夜嘛,你就别难过了。”
“我没难过!”
徐夷光闻言,炸毛似的,又咆哮了一声。
但紧接着,她又萎靡地坐下来,抱着胳膊,歪在一旁,嘴角都耷拉下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徐夷光觉得,可能是习惯的原因。
她现在习惯了,天天跟蒋聿城在一起,也习惯了,从外面回来后会第一眼看到蒋聿城,然后上去揩油。
可现在,一回来,就知道蒋聿城今天不回来,明明也只是今天不会来而已,她就感觉好像少了很多东西。
那感觉,就像是当初师父走了之后,徐夷光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一样,心里茫然,不知所措。
习惯真的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柳月儿看着她那萎靡的模样,忽然有些理解了,拍了拍徐夷光的脊背,道:“你这感觉我懂,我家之前养了一头大黄狗,突然走丢的时候,我也这样难过的。不过没关系,第二天就回来了。”
徐夷光:“……”
她忽然有些哭笑不得,莫名有了些精神,去捅了捅柳月儿的胳膊,“你这是什么比喻。”
柳月儿将手里的香蕉吃完,丢进了垃圾桶,“我这不是开导你吗?”
“算了,你这开导,差点把我笑死。”徐夷光失笑地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心想,就一晚不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这样下去,也太矫情了。
她不应该是这么矫情的人。
徐夷光恢复了点心力,瞧着付新月在那边做饭,她还是把纸笔捡起来,继续抄录修炼功法。
柳月儿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一点都看不懂,甚至看得有些头晕,她摇了摇头,索性起身,跟于曼曼过去看电视去了。
徐夷光坐在地上,趴在茶几上,继续抄录。
与此同时。
王如意早早地把徐筱筱送回医院之后,心有忧愁,思来想去了许久,趁着傍晚,离开家门,去了一个庄子上。
她对这地方好像很熟悉,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处宅子,抬手敲了敲门。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就有人将房门打开。
有个男人站在门里面,瞎了一只眼,只剩下一只浑浊的眼,看着王如意,过了片刻,他声音沧桑沙哑地道:“进来吧。”
王如意欸了一声,立马跟着男人走进去。
男人有六十多岁,穿着一身灰色的褂子,脊背弯的厉害,拄着一根纯黑木头做的拐杖,进了房间,他便坐下来,“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