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闻言,便没有再动,一边去拆筷子,一边问:“什么事儿?”
“我跟赖建平,刚从医院回来。”荀老看了赖建平一眼。
赖建平点点头,靠着荀老,有些忌惮地瞥了瞥蒋聿城,好像很怕靠近蒋聿城似的。
徐夷光看到这一幕,意外地看了赖建平一眼,打开了餐盒,一边吃一边问:“是不是跟钱海涛的事儿有关?”
“我就知道夷光丫头你最聪明。”
荀老嘿嘿一笑,“我听说警察去抓钱海涛,我就带着赖建平去看了场热闹。”
徐夷光听得好奇,眸子一下亮起来,“这么说,钱海涛被抓的时候,荀爷爷你们在场?”
“对啊!”
荀老兴奋地道:“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恶人,被抓捕现场,别提多开心了!”
“怎么回事,荀爷爷你快跟我说说。”徐夷光饭都顾不上吃了,好奇死了。
蒋聿城瞥见她那想要听故事的兴奋样儿,手指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敲了敲。
徐夷光下意识地看过去。
就听蒋聿城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吃饭。”
“……”
徐夷光只好重新拿起筷子,捧起饭碗,一边吃一边用目光催促荀老快说。
荀老也急于找人分享,便笑着开口,“我去的早,我和赖建平去的时候,警察刚到,把钱海涛的病房,都给围住了,几个警察打算去把钱海涛带走,他爸妈倒好,一个个哭着扑上来,对着警察又打又撕,又哭又骂,整个医院里差不多都能听到他们的哭喊。”
当时那场面热闹极了。
除了来抓人的警察,附近病房里的患者,还有医护人员,都堵在病房外看热闹。
钱桂森和马兰原本沉浸在,儿子苏醒后的喜悦里,后来接到厂里经理的电话,说是药监局突然去查了,钱海涛面色就很难看,立即打电话给他的那些靠山。
但对方要么是关机,要么就是直接跟他说,这件事谁都保不住他,是市长那边亲自下令查的,谁敢保?
钱海涛当时就吓得差点昏过去,市长——他和市长确实没什么交情的,认识的人,却也全是在市委里的,所以这么长时间来,他都过得顺风顺水。
可现在市长一插手,从上查到下,一下子撸到底,谁敢保他?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钱海涛一下子成了风暴中的弃子。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似的,一个劲儿地嘟囔自己全完了。
钱桂森和马兰看到他那样,紧张的不行,追问怎么回事,钱海涛又说不上来。
直到第二天警察上门,钱桂森和马兰大概才猜到,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