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红梅已经回家。
“红梅，你，你真的把全部馒头都卖完了。”
老李家偏厅，李保国和林素英看着两个空箱子，惊讶无比，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陈红梅喝了口水，点了点头。
她从上午到现在都没有喝水，一大杯水不到一分钟就见底了。
润了喉，舒服多了，陈红梅才开了嗓子。
“是真的，我们到镇上纺织厂正快下班，就在那里卖。”
正在下厅竖着耳朵听着的黄春花冷冷的说：“骗谁呢？那厂回家吃饭的不用花钱，在厂里吃的有饭票，比你的馒头便宜多了。”
林素英也是这个想法，她以前为了陈宝珠去过那场。
陈红梅探出头，朝下厅看去，“二婶，我没骗你，你爱信不信。”
接着，她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陈红梅说到厂里给的说辞是她辞职时，特意加重了语气，也一直注意着林素英的一切。
“娘，给，这是陈宝珠交给纺织厂经理的，说是你让我辞职。”
陈红梅把那种有疑问的纸条递给林素英。
早问晚问，都是要问，陈红梅直接摊牌。
林素英拿着纸条，看着上面写着，【陈红梅，不能去。】
这话的下面是她的署名，可就是没有日期。
“这，我……”
林素英惊讶，说话支吾。
她想说她没让陈红梅辞职，可这纸条上的字确实是她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