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英在楼下车里一直等消息,他低头看了下时间,一然已经进去二十多分钟了,看样子,罗桥是看在自己伤人的面上才未直接轰人。
刚想到这,他瞥见一然大着电话脸色丧气的出来了,好在脸上没巴掌印,朴英松了口气。
“你这阿桥好傲气!”一然进到车里委屈的对朴英吐槽。自己何时受过这待遇,人家连水都没给倒。
“你不熟悉阿桥,她其实很温柔…”朴英莞尔一笑道,罗桥的傲慢与偏见皆是她保护自己的盾牌,对于信得过的人,她是温柔的。
“温柔?”一然一下无语,除了长得像似温柔,她简直跟温柔挂不上边。“主题曲的事,我跟她说了。”他说起了正经事,刚才允许的五分钟,罗桥因为这,晃着神让人坐下多说了十几分钟。
“阿桥怎么说?”朴英赶紧靠前问。自己为她写的歌,她应不会因躲他不接受了吧?
“她答应了!”一然无奈他的过份在意,“我也跟老钱说好了,让他去柳城帮你阿桥录歌!”一然也无奈朴英的安排,干吗不让她也去京都,那样两人见起面来不更方便吗?
“那就好!”朴英松了口气,罗桥录主题曲的时间,他也好放心回京都忙剩下的事了。至于不让罗桥去京都的安排,即便她从未提过,朴英也事先替她想到了。那是个让罗兰心碎神伤的地方,别管过去了多少年,也别论她现在是铁打的罗桥,朴英都不想她因回忆起那个流失的孩子而难过。
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朴英,这一个阳光温暖而又把罗桥放进全部心里的男人。他也是这世上最终唯一走进了罗桥心里的人。
一然走后,罗桥因出神差点忘记要出门办的事。等她拿了乐谱下了楼,朴英仍旧在车里等再看她一眼。
她知道他在,也知道一然是他安排去的。否则,自己怎会让个痞里痞像的男人在工作室里待那么久。
她回头往角落里的跑车处望了一眼,停滞了两秒钟,然后驾车离去。
“你这阿桥啊…”一然苦笑摇头,两人明明心里有对方,干吗整成这样?
“她在害怕…”朴英似是懂了此时的罗桥。
“害怕?”一然不懂,“她害怕什么?”
“她怕伤害到我…”朴英漠然回答。
罗桥怕太多,也顾忌太多,除了关赫一再纠缠,还有自己乱如麻的心,更有解释不清的不确定。她太多年没爱过人,已不懂得那是怎样的滋味。
京都,关宅。
位于寸土寸金不止的静心湖畔,是京都最有钱势的象征。隔着一片精致火红的枫叶林,再绕过一片修剪不苟的草坪,映着宽阔平静的湖泊,闪现一座独立院落、内敛奢华的别墅。拥有欧式与古式的相结合,面积足有三个足球场般大小。
一辆艳红色跑车开进超大豪华别墅,佣人们小跑着过去给开车门,还帮忙拿手里的提包。紧接着,一辆黑色越野车也开了进来,男人酷酷的下了车。
“雎儿姐!”慕容安摆了个酷到家的姿势在唤前面的关雎儿。“我帅吗?”他面无表情的问。
“什么年龄了?幼不幼稚?”关雎儿回头瞥了眼又径直进了门。
慕容安跟关赫一般大,尽管关赫离了婚,最起码是有孩子了,这个,是关雎儿认为的。而慕容安呢,除了五年前交过一个女朋友,到现在为止仍是清清爽爽的一个人。
关雎儿常念叨,“老大不小了,别再跟个孩子似的在外野,快些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吧!”慕容安呢,他掏掏耳朵不耐烦的说,“雎儿姐,别跟我妈似的,整天唠叨个不停,你还年轻!”关雎儿也是无奈着闭嘴,自己都是接近四十的人了,哪里还年轻?这人也是慕容家的独苗,总不找女人结婚,家里人知他们感情好,他又听她话,几次三番的拜托关雎儿劝劝呢。可她是不知道,这个她眼里曾经的小屁孩,喜欢她。
“哎!”慕容安没受到待见,赶紧现了原形跟上去,还凑人跟前聒噪着,“雎儿姐!雎儿姐!环球旅游别忘带我上啊!”出国帮关赫追罗桥,他可是提了要求的。
“那你做到了吗?”关雎儿止步在门内,“赫怎么自己回京都了?他还满脸不高兴?”
“这…”慕容安一时无言以对,在回国前好好的,他都见人抱着罗桥进门的,谁知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什么这?”关雎儿斜睨一眼,又开始了步子,“堂堂金牌大律师,一个女人都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