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赫闷笑着,心里堵得慌。他抿抿嘴,别过头,释掉一些酸涩。
“阿桥,别逼我!”他眼眶微红,看着她,哑声道。
罗桥往旁靠了靠,深知再说下去,除了不会解决问题,还会惹火到人,她选择了沉默,静立在那望向远处不再理他。
一时,两人间的气氛又是降到冰点,他们的心情都十分压抑。
“漂亮阿姨!”又是这样过了许久,天赐边唤道,边往这边跑来,手里拿着别人给的风筝,塞进了罗桥手里,“漂亮阿姨陪天赐放风筝吧?”
“好…”罗桥纵然心情不佳,也是不能拂了孩子的面。她强扯了个微笑,带着天赐去了草地那,只是,再是怎样,她也轻松不下来了。
关赫想随着一起,试了几下没能融入到他们,最后,退到了一边,沉闷的,望着罗桥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先前计划泡了汤,罗桥也就不想再违心演下去,自然的,先前说好的活动,她也没再去参加。
放完风筝,她找了由头回了祖宅,待去房间里跟朴英打起电话。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也是很神奇,罗桥逼迫自己努劲的演,也就陪了关赫半天时间,而对待朴英呢,两人只通过声音传播心情大好的聊了许久,久到天都大黑了,两人都不自知,他还在那恋恋不舍的不肯挂电话,最后还是罗桥再次提醒说,他再不挂电话就赶不上通告了。
“阿桥,等我回国,你搬去我那一起住好吗?”临要挂电话了,朴英开口问。
“不行…”隔着电话,罗桥也脸红的厉害。
“为什么?”朴英问。
这问题对于罗桥不好回答,却也是不能不答,她不想让朴英觉得自己心里没有他。
“没有为什么…”她挠头低声喃喃,像是说着羞愧的事,“哪有不结婚就同居的…这不合适…让人知道会笑话的…”
“那我们结婚,这样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对面听她这样说,显得很急切。
“啊?”这边罗桥听到愕然,好一会又呆呆的说,“哪有刚在一起就结婚的,这不合适…”
“阿桥!”朴英打断接下来的话,有些郁闷的语气问,“你爱我吗?”
爱朴英吗?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了。罗桥握着手机很想说他是在“废话”,可话到嘴边却是改了口,“赶紧去忙吧,别人人家等你,那样不好!”
对面一听,等了好一会的话等来这个,望着被挂掉的电话,朴英无奈摇摇头。
看来以后的路,任重道远啊。不管怎样,他也是下了决心,等回国要尽快让罗桥怀孕。
这里罗桥刚挂了电话,有人便在敲她门。
来人是谁,她一清二楚。
话说,这好大会时间,关赫出奇的有了耐心,竟带着天赐去河里划了船。
“有事吗?”罗桥被连连的敲门声给吵烦了,她打开门,探出脑袋问他。
“还在生气啊。”他热脸相迎,放下一贯的架子,缓声道。
“没有,累了,需要休息。”她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对待关赫完全是变了另一个人。
罗桥哪里是累了,明明就是刻意躲关赫,单看半开着的门就知道了。
意识到这个,关赫不禁微皱起眉头,“阿桥,你觉得,如果我要做些什么的话,只这一扇门能挡住我吗?”
他说得是,别说这陈旧木门,那次在禺山别墅的时候,浴室的门也根本挡不住他,说到底,他没硬闯,全是还不愿强迫。
罗桥闻言愕然,她回想起酒店那次,多结实的厚重木门都被关赫踢坏了,她觉得自己脑袋又是进水了,否则怎会又把自己置入这般境地。
“陪我走走吧。”关赫推开半开的门,把人给拉了出来。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她扯出自己的手,嫌弃的表情挂满脸。
关赫自嘲的笑了笑,见她先一步去了院里,伸手带上门,然后跟了上去。这次,他不再强硬去牵她的手,而是把它们隐忍的被到了身后。
两人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走着,明月当空,又有繁星点点,还有和风吹动竹叶的簌簌响声。
这应是情人幽会的好氛围吧。
可是,罗桥神色警惕,还时不时看周围环境,甚至偷瞄身旁的人会有什么动作,而关赫呢,他的心是杂乱的,更是无奈的。
路过假山旁的凉亭时,关赫示意罗桥进入休息,桌上摆放了不少茶水瓜果和点心,应是他特意吩咐的,因为刚回来就听助理说,罗桥去厨房那随便要了些饭菜先吃了。
她这是不愿再跟他在一起吃饭的意思,就算看了天赐面子也不行。
两人入座,关赫拿起夹子,有耐心的挑了些到盘里,递到对面,“我吃饱了,你吃吧。”罗桥不领情,自顾自的倒来茶水喝。
关赫的手僵直了片刻,最终,他轻挑了下唇角,把手里的东西还是放到她的面前,然后,平心静气的说,“天赐的事,我重新考虑过,我觉得你说得对,大人之间的恩怨还是留给大人来解决。所以,我已经知会京都那边了,等回去,他不仅可以姓回关氏,也可以回关家了。只不过,他还是没有继承权。”
罗桥闻言一愣,喝了口茶水后,又轻笑着,不咸不淡的说,“好啊,我替你儿子谢谢你。”
“我们能不能别这样?”关赫知她又是故意刺他,心里揪得难受。
“那应该哪样啊?”罗桥问。“你说出来吧,我看看自己会不会演,要是不会,我可以去问阿英,让他教教我啊。”她说得很是讽刺,一下又是惹恼了关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