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嘴说不了两家话,更何况是几十年的经历,要是说起来,有多少天能说完的,重要的说说,不重要的一笔带过。《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郑公馆,晚上灯火辉煌,俺换了衣服,哥穿什么,俺也穿什么,俺穿的是唐装,这衣服放到时装店是唐装,要是放到寿衣店就是寿衣,大红的唐装,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因为早就打了电话,放下手中的活,谁都得回来了。
看来对这件事情是很重视的,毕竟这是认亲呀,分别了大半个世纪,同一个祖先,同一个血脉,说到底,虽然不是姓一个姓,可骨子里改变不了俺也是郑家的一员。
孩子们太多,有几个比俺的年纪都大,还得管俺叫四叔,而下来的孩子们叫俺四爷爷,轮到重孙子,则是叫俺四太爷。
你们听好了,我要宣布我的遗嘱。
啊,大家都傻了,连俺都懵了。
你们都晓得,为什么每一次开董事会的时候,都空着一个座位,知道为什么吗,那是给另外的亲人准备的,姓赵的姓郑的,说到底都是流一个人的血脉,你四叔是自己人,所以那个座位应该由他坐,公司有他的股份,我的股份现在也归了他,老辈子的人就剩下你四叔和我,我年岁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万一走了,你们得向孝顺我一样,孝顺你四叔,你四叔就是郑家的族长,大事都得由他拿主意,听见没。
孩子们呢,这时候才明白这次聚会的含义,说是认亲,其实是为以后认祖归宗做打算。
大哥的用意是很明显的,爹生了四个孩子,在世的就只剩下俺和大哥啦,三哥走了,二姐也走了,哪一天,大哥也会离世的,到那时候,俺就成了唯一的长辈了,人总得有根吧,根在什么地方,就在铁匠铺,爹在哪儿,哪儿就是郑家的根。
然后是摆上家宴,小辈们要向长辈敬酒。
文盈上前来,有点不好意思。
俺呢,没说话,意思了意思。
家宴完了,俺呢,就住在大哥的旁边。
人家都忙,就俺一个人闲。
看看钟点,急忙给苏姗打电话,可还是那个讨厌的录音电话,俺不回去了,俺有地方睡,俺是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