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酸楚在心头之上浮现，一道道如同匕首刺穿心头。
从来，杨帆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更不是那种悲天悯人之辈。
可现在，杨帆却发现，自己的赤子之心，依旧还在。只不过，这一世重生，被恨意给遮掩。可如今，却被这小女孩，给寻找了回来。
“带着我，求求你，带着我，我要看着他们死，我要看着他们死……”小女孩口中不断地重复。
而此时，那妇人却也是一脸怜爱的看着女孩，但只是片刻，这眼中的光芒就消失无踪。
仿佛，这世间一切，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们去珍惜，去在意。
正应了一句话：人间不值得。
“世子，这不怪你。奴家知道，你不是寻常人。当日你为了王妃冲冠一怒的时候，你在我们的心目之中，就已经是一个的铁骨铮铮的儿郎。”
“我们清楚，这一切，都是青阳宗。都是慕容家，都是杨峥。”
“奴家也没有所求，只是希望，世子能够完成自己刚才所承诺。”妇人说道。
杨帆心中一痛，这一刻，他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内心。
除了悲痛，就是罪恶。
就算是他知道，这妇人真的不曾怪自己，但他的内心，却依旧不肯放过自己。
“好，我答应你。这一切，我一定会做到。”杨帆郑重说道。
那妇人起身，对着杨帆盈盈一拜。
“奴家多谢世子。还望世子代奴家照顾好我的女儿。”那妇人说道。
瞬间，杨帆心中涌动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可不等他作出反应，却看到这妇人，直接捡起地上的长剑，猛地冲向了青阳宗人所在的方向。
青阳宗弟子脸上表情一愣，他们虽然畏惧杨帆，可还是直接出剑，一剑划破了这妇人的喉咙。
噗！
妇人的身影，应声倒地。
而且，就在杨帆面前。可杨帆，刚刚还沉浸在无限自责之中。根本没有想到，这妇人竟然如此刚烈，纵然是明知必死，也要用自己的生命，却作出斗争。
“不！”
杨帆嘶吼一声。
空洞的双眼之中无比刺痛，旋即一道殷红之色从眼角滑落。
这一瞬间，杨帆有一种想要毁灭天地的欲望。
“娘！”也在这时，那小女孩也是哭喊一声，直接放开杨帆，抱住了她母亲的身体。
“娘，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
“他们都已经死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娘！！！”
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
整个人如同风中的浮萍，无根可依，无人可依。
她较弱的身躯颤抖着，手上也已经沾染了妇人的血。她用这血手，抚摸着妇人的脸颊，一字字的呐喊。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微弱。到了最后已经失声，最后，直接哭晕了过去。
杨帆心眼之上，也开始变得浑浊，一道道无法捕捉的痕迹，开始遮掩他的心眼，仿佛要蒙尘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要出手？你们就这么喜欢杀人吗？”杨帆冷冷问道。
“不，不是的。杨帆，是他想要杀我，我才……”那出手的弟子一脸的慌乱。
杨帆的话让他心中无比恐惧。
可杨帆，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身影一动，直接一拳轰出。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