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出言打断李凌和那个子房,项梁显得有些着急,但李凌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着急完全是装出来的,是那子房给了项梁一个眼神,说到底这都是子房的意思。
“开始?开始什么?”
“难倒夫子三番两次派人要与家父会面,并无大事相商?”
这下子终于轮到项梁和子房搞不清楚状况了,两军对垒,主将邀约,结果李凌却好像只是想聊聊家常一般,这也太说不通了吧。
“大事?难倒非得有大事么?”
“难倒不该有大事么?”
“两军对垒,你攻我守,注定要拼个你死我活,你不可能把你的部署告诉我,我也不会把我的安排告诉你,而且战争胜负尚未可知,能有什么大事?”
“”
被李凌直接说的一阵无语,项梁想了两天两夜没想通李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目的。
“我本意是想见见项燕将军,毕竟项燕将军鼎鼎大名,而我与他都有很多事情,基本找不到什么机会结识,现在见不到了自然也就没事了。”
“”
又是一阵无语,项梁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李子非常人,竟有如此胸怀,子房佩服。”
眼见有些尴尬,子房赶忙上前打圆场,不过他这也有点牵强,这跟胸怀可没什么关系,反倒像是玩弄了项梁一把。
“你对此战,不,你对秦韩之战有何看法?”
见子房上前搭话,李凌赶紧转移话题,他还是想要弄清楚子房的身份,他不信这样一个年轻人会在历史的浩瀚烟海中没有留下任何名字。
“学生离开韩国已有两年,恐怕不能回答李子。”
还真就是韩国人呗?
一个韩国人,如此年轻,家族在韩国位高权重,而且应该不是韩国王室,李凌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感觉到自己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两年时间也不长,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嘛!”
“李子非要逼学生说么?”
子房眉头拧在了一起,脸上有些不悦同时也充满了慎重。
“说吧,反正现在是在秦国,而且此地只有我们三人,我也不可能因为你的看法就改变什么,韩国也不会因为你说了什么而有什么变化,对吧?”
“好吧!”
身为韩国人,子房当然很清楚韩国的现状,而李凌的为人他也早有耳闻,他倒是不怕李凌因为自己的言论而做出什么事情,但是让他来说这件事,他真的很难,难以启齿。
“韩国的确没有能力与秦国对抗,而且我听闻贵国王翦将军又是攻韩主将,恐怕韩国败局已定。”
子房即便是说,也只是说了秦韩两国,却并没有说出齐国的事情,不是他不知道齐国已经反水,而是他不能确定李凌是否知道齐国反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