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血人不敢靠近茅草屋,那白天那个黑血人怎么还带我到了茅草屋门前?”
罗衣觉得黑血人也不可能是完全不敢靠近茅草屋的。
黑血人暂时没有追到茅草屋这边来,罗衣得趁这个机会找到古村的庙堂在哪里。
铜镜发布的任务中有一项需要找到庙堂才能完成,那就是找到庙堂众生相,并摧毁真相。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罗衣是无法理解的。
什么众生相?
摧毁真相是什么意思?
真相不是应该保留下来的吗?
如果联合两句话的意思来看的话,这里所谓的‘相’应该是指相貌。
不过,这一切都得在罗衣寻找到庙堂后才能知晓。
罗衣站在茅草屋门前,眼神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门脚。
门脚处有一块薄木板,面铺满了灰尘,但隐隐可见面有几个黑色字体。
罗衣走过去,把木板捡起,然后随意的擦了擦。
“重生庙堂……”
木板的字清晰的落入了罗衣的眼中。
“这…茅草屋就是庙堂啊。”
罗衣怎么也没想到,他一直没有看见的庙堂竟然就是这座不起眼的茅草屋。
他白天还在这庙堂里呆了一下午,杀了不少怪,也了解了不少东西。
“这真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既然茅草屋就是庙堂,那么罗衣的任务可以完成四分之三了。
任务一:找出古村明人,完成。
任务二:阻止古村进行神秘的祭祀,完成。
任务三:找到庙堂众生相,并摧毁真相,基本完成。
庙堂都找到了,现在的罗衣只需要在庙堂里找到众生相就行了。
可是,众生相在哪儿呢?
众生相是个什么样?
又或者众生相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
庙堂里的所有地方,罗衣白天时都逛过了。
庙堂里共有一个堂房,三间耳室。
现在的罗衣就在堂房里。
第一个耳室里是一口棺材。
第二个耳室里有一个黑色沼泽,沼泽里会爬出怪物。
第三个耳室里有一个梳妆台和无数的壁画。
这些地方,罗衣并没有看见什么能和众生相连得的线索。
“众生相,原本是形容世界面貌的意思,但显然在这里应该不是。”
罗衣坐在装尸体的箱子,冥思苦想。
也许这一个任务就是一个靠智慧去完成的任务。
箱子里的尸体已经完全没有了,都被大哈和罗衣给解决了。
所以,目前罗衣不能打开的是第二个耳室的门。
不然,恐怕黑色沼泽里会源源不断的爬出来怪物。
大哈和绿毛鸟不知道在哪儿找来了许多食物,正噼里啪啦的吃个不停。
一些黑黑的,黏黏的食物被两只暴食兽囫囵吞下。
“你觉得罗衣是在发呆吗?”绿毛鸟问一旁的大哈。
汪!
“我觉得像发呆,可能是刚刚太累了,脑神经受到了压迫,导致他有些焉巴。”
汪汪!
“哎,我说你这蠢狗,只知道吃,一点也不会分析形式,我们俩的命都挂在罗衣的身了,我们得多揣摩他的想法和意思,不然以后指不定被卖了都不知道。”
大哈都懒的叫了,自顾自的吃着美食。
“……”绿毛鸟。
——
绿毛鸟的声音其实很大,罗衣全都听见了,也许鸟不会说悄悄话吧。
可是,绿毛鸟的这些鸟话罗衣并不在意,已经习惯了,产生了免疫。
而且,如果这绿毛鸟是个人的话,罗衣也很喜欢这样的下属。
“众生相,应该就是指相貌,真相是指真的相貌吗?”
罗衣觉得自己的方向应该朝着相貌去思考。
只有这样,庙堂里才有一样东西合得罗衣的解释。
“如果是指相貌,那么庙堂里和相貌有点关系的就是第三间耳室里的黑色面具了。”
对于那梳妆台的面具,其实是很奇怪的,为什么在一张梳妆台会有一个和梳妆台无关的东西?
有了初步的一个判断,罗衣便推开了第三间耳室的门。
梳妆台靠在右边的墙壁。原本是正对着门的。只是后来被罗衣挪动过位置。
走到梳妆台前,罗衣拿起黑色面具,放在了自己的脸。
“众生相,该怎么看众生相?”
如果面具是众生相的相关线索,那么戴面具的罗衣得知道自己戴黑色面具后的情况。
梳妆台面有一块大镜子,罗衣面向镜子。
他看到了镜子里的人。
一个身穿西装,手戴名表,意气风发的青年。
青年很有钱,有豪车,别墅,钱财多得能堆满一个市。
毫不疑问,这个青年是这个世界最为瞩目的焦点。
“这是我吗?”
罗衣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他不用为房租发愁,不用为买一样喜欢的设备而设立计划节约钱,买吃的也不用比价格,买内裤也可以选明星代言的了……
这一刻,罗衣感觉自己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可是。
“这并不是我。”
罗衣的内心坚定的说道。
他从来不会相信天会掉馅饼,也不相信自己能拥有这么伟大的成就。
说到底,罗衣还是有些自卑的。
无论什么时刻,他也没有忘记对自我的认知。
罗衣醒了过来。
能够对自我认知,就能够对环境进行准确的判别。
镜子里,又发生了变化。
这一刻,罗衣成为一个国度的国王,身披金衣,头戴王冠。
他有一座庞大的宫殿,有无数的妃子。
出门千万人相拥,百万人跪伏。
吃饭有人喂,洗澡有美女搓背,睡觉也有几十人侍寝。
世界的人都对他这个国王臣服,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
“封建毒瘤……”
罗衣很快就醒了过来,一统世界?
罗衣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也不会有。
世界也许有许多的野心家,统一世界是他们的梦。
但是,所有的梦都是以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
只是牺牲的方式不同。
镜子里又发生了变化。
一个小村庄,山清水秀的。
春天来临了,整个村庄无论是田野地梗,巷角门前都开满了鲜艳的花朵。
一座茅草屋前,一个清秀的女子端着一个装满鲜花的盆递给了坐在屋檐下的男子。
“这些花能酿出你心中的酒吗?”女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