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停的从南烟脸上滚落，全身颤抖的如秋风中飘落的枯叶，她呵呵笑了一声，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外人？”她又笑了一声，笑容说不出的哀伤，“我为你付出这么多，甚至连性命都要给了你，你却跟我说我只是一个外人，阿献……你好狠的心啦！”
沈献望着被泪水浸湿的脸庞，心中一软，握住刀柄的手益发颤抖起来。
她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阿献，只要你再用力一点，你就可以杀了我为姜辞报仇，你杀呀！”
“不，南烟，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南烟轻声一笑，“到底是谁逼谁啊？”
“南烟，你待我好不假，我也惦记着你这份好，可是你不该杀了阿辞。”沈献几乎要崩溃了，因为他发现姜辞死了，他竟然狠不下心为她报仇，“阿辞她已经失去了王位，失去了武功，失去了记忆，她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非要致她于死地？”
“因为她拥有你的心，她就该死！”
“南烟，你真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我怎能甘心，又怎能不疯！”最后一句，她几乎声嘶力竭了，握住他的手突然狠狠的一用力，匕首更深的插入了她的胸膛，血汹涌而出。
她两手无力一松，缓缓的倒了下来。
“南烟——”
沈献痛呼一声，上前一把将她抱住。
“你为什么非要如此？”
她躺在他怀里，无力看着：“阿献，你原谅……我，这样你……你才能……安心了。”
“不，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抱起她，踉踉跄跄的一步步朝着竹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