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些无数让人害怕的气息中,藏着的是极大的沉痛,脆弱。
而这些情绪,不会有人知晓。
“黎洲一战,损伤惨重,即日起,死去兵士家眷好生安顿。”
帝久覃回神,抬手躬身,“是。”
“辽源兵士退居南明山,由我军看守。”
“蓝月兵士好生安顿,做好我帝临待客之礼。”
“是。”
“破损之地,房屋,即刻命人修复,退居黎洲之后百姓迁回,尽快恢复黎洲繁荣。”
“是。”
“南伽有暗中潜藏之人,万事小心,有任何异样,禀明本王。”
“是。”
“晋儿伤势渐好,待离将军随本王进皇城,与本王一同前往皇城。”
帝久覃听到这,抬头。
皇叔要回皇城?
对,这是理应的。
辽源降,黎洲之战结束,屿南关外的战也跟着停。
皇叔不必再待在黎洲,更不必去屿南关。
而南伽那边,他刚刚也得到消息,南伽降了。
未有辽源,南伽便是未有翅膀的鸟儿,飞不了。
可是,他以为皇叔会留在黎洲城。
因为,她在黎洲城。
“本王离开黎洲后,后续之事,你自行定夺。”
帝聿说罢,转身离开。
帝久覃出声,“皇叔!”
帝聿停下脚步,他没有转身。
帝久覃看着帝聿的背影,这身形依旧如以往,挺拔不倒,坚不可摧,可他看着,心却更疼了。
“皇叔,夜……她如何了?”